護士走進病房,在看到病床上一臉是血的寧葉初後,忍不住驚呼:“怎麼流血了?碰到紗布了嗎?”
護士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互相爭論的兩個人。
周暮寒見護士進來,讓到了一旁讓她檢查寧葉初的傷口。
可他剛剛放開寧葉初的手站到一旁,寧葉初一手就抓掉了頭上整個纏繞著的紗布。
護士慌忙的喊道:“周太太,你這是做什麼?”
護士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出聲都顫抖了:“這傷口……又要得重新縫針了。”
寧葉初毫不在乎護士說了什麼,她看著周暮寒擰緊的眉梢,傷口就不痛了。
原來這樣對他還有用啊。
周暮寒氣憤的走到病床邊抓緊她的手,然後對一旁的護士說:“趕緊去叫醫生過來縫針。”
護士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趔趄的跑出了病房去找醫生。
周暮寒咬緊著牙根問:“寧葉初,你想要做什麼?”
有血液順著額頭至眼角,流進了寧葉初的一隻眼睛,她的手被周暮寒死命捏緊著,無法去擦。
她眨了一下眼睛,等眼睛適應後,她淡淡的說道:“我要去見我媽,你如果不讓我去見她,那你最好也別讓醫生來給我縫針了,不然除非你打暈我,我是不會配合醫生縫針的。”
她只是想去看她媽一眼,很過分嗎?
周暮寒看她一副以死相抗的模樣,他冷漠的低聲:“好,寧葉初,我讓你去見她,但是你得把傷養好。”
周暮寒看了眼蓋在被子下她肚子的位置:“我不想我的孩子因為你的身體出現任何狀況!”
他說完,又看到了寧葉初眼角滑落的夾著血水的淚。
她扯開唇角笑著,鬆鬆吐了一口氣。
周暮寒在看到她額頭上血淋淋的傷口時,心中揪緊不安。
都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醫生看著寧葉初的傷口直搖頭道:“這……在不好好養著,只怕以後會留下疤痕的。”
寧葉初無所謂的低聲:“麻煩醫生了。”
她只想趕緊養好了傷口,她好去看李慧敏。
她的心早都已經千瘡百孔了,又何懼額頭上多出的一條疤痕呢。
周暮寒見不得她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周暮寒低沉的聲音對醫生說道:“醫生,她懷著孕,麻藥用多了對孩子不好,不用給她用麻藥了,就這樣給她直接縫吧。”
醫生看了一眼周暮寒,解釋道:“周先生,普通麻醉對胎兒的影響不大的……”
醫生還沒有說完,寧葉初打斷她道:“醫生,沒事,直接縫吧。”
正好,她要永遠記住今天的痛,永遠記住周暮寒帶給她的痛。
人家夫妻倆都這麼要求了,醫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醫生將寧葉初流出來的血和傷口都清洗乾淨後,寧葉初就已經疼得滿身是汗了。
準備縫針時,醫生於心不忍的將一塊紗布遞到寧葉初嘴邊:“周太太,如果實在疼得忍不住,你就咬緊這塊紗布吧。”
寧葉初配合的張嘴咬住紗布,醫生就開始縫合了。
第一針下去,寧葉初就悶哼的皺緊了眉頭……
是活生生的人吶,又哪裡會分毫不疼呢。
周暮寒聽著她隱忍著疼痛的一聲一聲悶哼聲,看到她被擦乾淨血水的蒼白臉上,一下就被汗水浸溼了,他轉過身,走出了病房。
周暮寒一路走到醫院安全樓梯口的換風口,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菸點著。
他一邊吐著煙霧,一邊想著腦海裡滿是寧葉初血淋淋的臉。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