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包廂裡響起來。
周暮寒身後的門被玻璃杯砸中,落下的玻璃渣碎片跳到了他錚亮的黑色皮鞋上。
他對面的陸景川已經怒得從位置裡站起了身來。
剛剛他如果沒有躲,那個玻璃杯是陸景川朝他砸過來的。
陸景川怒了。
被周暮寒口不擇言的侮辱寧葉初的話激怒了。
陸景川咬緊著牙根看著如同撒旦一樣依舊抱著手穩坐在餐椅裡的男人:“周暮寒,你會不會尊重人?她可是你的妻子!”
周暮寒無所謂的抬起眸子:“一個犯賤到處處讓人惦記的妻子,你讓我尊重她?”
陸景川有些控制不住的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領口的領帶,他的眼眸已經紅到微微浸溼。
是心疼。
心疼那個傻女孩,患了癌症瞞著所有人就算了,連自己嫁的丈夫都不疼惜她半分。
陸景川看著周暮寒搖了搖頭,他恨恨的咬牙切齒道:“周暮寒,你這麼侮辱她會遭報應的。”
他說完,一腳踢開身旁的餐椅,他無法與這樣一個惡言詆譭自己妻子的畜牲同處一室。
陸景川狠力拉開包廂的門,摔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包廂就遇到了接完電話回來的安子皓。
安子皓看著怒氣衝衝的人問:“景川……發生什麼事了?”
陸景川淡淡看了他一眼,回應他道:“以後有他周暮寒的局就不要約我了。”
陸景川說著,抬腿直接離開了餐廳。
安子皓回到包廂的時候服務員在收拾著餐廳裡的殘局,周暮寒到像沒事發生一樣,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獨自喝著酒。
安子皓坐過去問他:“暮寒,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服務員正在打掃的玻璃碎片又道:“你們該不會是打了一架吧?”
可兩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沒有傷。
周暮寒吞了一口酒,諷笑的道:“我們為什麼要打架?”
安子皓一頭霧水的擰著眉心:“那剛剛陸景川出去時一副氣沖沖的模樣,還有,這包廂裡又是怎麼回事?”
周暮寒問他:“子皓,你知道陸景川說的那個重要的人是誰嗎?”
安子皓看著周暮寒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他重要的朋友,那個有夫之婦,是寧葉初。”
“他們昨天在這家餐廳吃的飯,他還給寧葉初送了一束藍色的漫天星,還被寧葉初抱回去了,就插在我們家的客廳裡。”
周暮寒說著,又抿了一口酒。
安子皓好似發現自己今天組這一局犯了錯。
安子皓道:“暮寒,你應該誤會了,葉初不是那樣的人,陸景川也不是。”
“哦……我想起來了,聽書瑤說過的,葉初那時候和陸景川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