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的情緒,嘲諷的笑道:“你還記得嗎?前不久你還瞞著我準備帶著我去做人流……那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他是你的種呢?”
寧葉初想到了周暮寒狠心的把她帶去醫院為她預約好了人流時,她還傻傻的以為周暮寒是帶她去做產檢。
想到這些,寧葉初的眼中就充滿了冷漠,她的聲線生來溫溫柔柔的,就算是質問,也是聲音柔柔的問。
她眼睫輕顫著,心也是。
寧葉初又問:“周暮寒,你告訴我,這日子啊,接下去該怎麼過?”
周暮寒已經一點一點,快要磨盡了她心中所有的愛意了……
周暮寒看著她的視線飄渺的盯著遠處,卻不聚焦在一處。
周暮寒不屑的冷笑:“怎麼?從前能過得,現在就過不得了?”
寧葉初越是想逃,就休想逃!
“寧葉初,現在過不得,是因為誰過不得了?”
“那個關城來的男人?”
周暮寒說著,與生俱來的那股寒氣又隨之侵襲而來。
寧葉初回看著他,看了許久。
她問:“你介意嗎?我跟他吃了一頓飯你很介意嗎?他給我送花讓你介意了嗎?”
周暮寒走到她跟前,面色難看的盯著她那張揚起的蒼白的小臉。
儘管顯盡疲倦,臉上依舊帶著他討厭的高貴模樣。
周暮寒冷笑了一聲:“我的東西,我就算不打算要了,沒扔之前,別人撿都別想撿。”
他說完,伸手從桌面上又端起他剛剛端上來的那盤水果,連水果帶果盤直接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丟完之後,他輕輕拍了拍兩下手:“我要是扔進了垃圾桶裡,管他是人是狗去叼我也無所謂。”
“所以……寧葉初,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在你和我還沒有離婚之前,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安分守己!”
周暮寒說完就走了,離開之前,他狠狠踢了一腳垃圾桶。
垃圾桶被踢翻,他剛剛倒進垃圾桶裡的水果連帶著果盤從桶裡倒了出來,幾顆剝好的葡萄就這麼滾到了寧葉初的拖鞋邊上……
寧葉初看了一眼。
垃圾桶都翻了,果然滿地狼藉。
周暮寒說的那番話,意思是,在周暮寒眼裡,她不過是一件附屬他的名字的東西。
她就如同這一盤水果,被他端著放在果盤裡時,她就是一盤精緻的水果。
他一個不高興,往垃圾桶裡一扔,在用力踢上一腳……
她便就成了這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