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初撇開臉,下巴躲開周暮寒冰涼的手指。
就在剛剛,她差點就死在了周暮寒的這雙手裡,他竟然問她害怕什麼。
她當然是怕死呀。
她一個本來活不了多久的人了,沒那麼惜命,可她若被他就這麼掐死,那就是一屍兩命了……
還死得不明不白,
寧葉初陌生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頭被酸澀沾滿。
她問:“周暮寒,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好好說嗎?”
離婚的事,他們雙方都達成了協議,不離,像原來一樣過日子。
就連昨天,他的緋聞鬧得全城上下都知道了,鬧得她都無法給家裡一個交代了,甚至今天在公司,一個新上任的副總都敢拿她的婚姻來取笑她……
可她還是尊重他,他不說,她就什麼都不問。
寧葉初怎麼也想不通,三年夫妻一場,那個十二歲救過她於危難的人,剛剛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她不知道周暮寒哪來的這麼大火氣,發得她莫名其妙。
“你今天去哪裡了?”
周暮寒冷淡的看著她,看她一副無辜的模樣,他勾起了嘲諷的唇角。
聽他冰冷的語氣,寧葉初知道他問的去哪裡絕對不簡單。
不容她開始回想,周暮寒就輕哼道:“你去了哪裡?見了誰?跟誰一起吃了飯,誰又給你送了花?”
寧葉初輕顫了一下眼睫,她看著面前眼神里布滿恐怖的男人。
今天去哪裡見了誰……能讓他這麼生氣。
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人是誰。
寧葉初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揚起頭平靜的與面前的男人對視:“周暮寒,所以,你找人監視我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周暮寒開始厭煩寧葉初在他面前表現出這副平靜淡然的模樣。
他的冷眸幽深了幾分,斜起譏諷的唇角:“怎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了?就這麼怕被人監視?”
“寧葉初,你可以呀,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膽的出去跟別的男人約會!”
“怎麼?不就是昨天沒有在家陪你睡覺,你就這麼飢渴難耐,耐不住寂寞了?”
寧葉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陰鷙般的目光。
周暮寒可以說不愛她的話,但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詆譭了她對他的感情……
寧葉初搖頭解釋:“周暮寒,我和陸景川沒你說的那麼齷齪,我們是朋友,我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面了,上次你逼著我去醫院流產,我跑去關城躲你時才遇見的他,昨天只是第二次見面。”
上次去關城。
周暮寒舔了舔後槽牙若有所思道:“哦……原來上次你去關城那幾天就跟他在一起了?”
“怎麼?在關城他就把你睡了?”
“怪不得去一趟關城回來就願意離婚了。”
“周暮寒!”
寧葉初紅著眼眶喊著周暮寒的名字,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周暮寒,你今天喝醉了,有什麼事等明天你酒醒了我們再說。”
寧葉初說著,從床上起身,這個房間裡她一點也待不下去了,她繞過周暮寒就要下床。
她的腳剛踩到地板上,手腕就被周暮寒抓住了。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想要去找誰?”
寧葉初用力掙脫著他的手,越掙脫手腕就越被他捏得死死的。
“周暮寒,請你放開!”
周暮寒冷眉一挑,不屑笑道:“放開?寧葉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現在讓我放開我就放開?”
周暮寒大手一收,寧葉初就被他拉到了懷裡來。
寧葉初這樣的女人就不值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