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看著葉墨,卻不知說何是好。典韋不笨,他能聽出來葉墨語氣中的那份哀傷,此刻雖是兩人初見,典韋卻能陪在葉墨身邊,陪他一起感受那份傷痛,只因為這是一份屬於血性男兒共有的情感。
看著沉默的典韋,葉墨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那些人,頓時又開口道:“此刻,說不得我們真是潰軍啊,一群連兄弟都保不住的喪家之犬啊!”語氣中,包含了多少落寞。
典韋聽了此言,頓時指著葉墨罵道:“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馳騁血沙場,馬革裹屍還。若我大漢所有的將軍統帥都如你這般,那我大漢的軍士如何才能保家衛國?”
葉墨身後的那些人聽典韋這麼指著葉墨罵,便作勢要將典韋拿下。“居然敢侮辱大人,真該死。”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說大人。”
“敢侮辱大人,你找死。”
……
若不是忌憚之前典韋吃手空拳打虎的壯舉,若不是那頭老虎還倒在旁邊,說不定真的有人就這麼衝上去。
“好了,退下吧。”看著打算將典韋圍起來的眾人,葉墨終於開口說話了。“他說的對,我要是在這樣下去,兄弟們的仇還怎麼報?我親手將他們推向死亡,我就該親自為他們報仇。”
葉墨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話語卻很震撼。
“主公,這件事,乃是無奈之舉,如何能算得上是主公的過錯?”常林聽葉墨這麼說,沉默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葉墨看著常林。知道常林是為了他好,卻只是嘴角抽搐了一次,然後說道:“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我定下的計謀。可是我還活著,他們卻死了,我理應揹負著這個責任。”
常林不說話了,葉墨太過執著,太喜歡將不屬於自己的包袱背上。但常林會跟著葉墨,不也是有這樣的原麼。
戲志才聽了葉墨的話,內心也是有些震撼。但是想到之前和葉墨等人的交談,戲志才的腳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走出去。
說服常林之後,葉墨繼續轉頭看著典韋,問道:“你既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為何不去從軍,立下一番功業?”
典韋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殺人而逃,躲在此處,連出都不敢出去,怎麼還敢去軍中?”
葉墨盯著典韋,半晌之後,笑道:“不過殺一潑皮無賴,能算的上是什麼過錯?你現在是一人居於此處還是和你一家住在此處?”
典韋聽了葉墨之後,頓時愣住了,道:“你聽說過我?”說這話時卻沒想到之前葉墨連他的表字都說出來了。
葉墨看著一臉震驚的典韋,心情也算是好上了幾分,頓時也是開玩笑的說道:“不過區區小事,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啊?‘葉半仙’便是在下。我還只知道,當初你為好友劉氏殺李永以及李永妻,殺完而走,無人敢擋。”
有句話叫做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汜水關的那些個士卒聽了,再想到之前葉墨連料敵軍兩次來襲,再加上料得馮芳已反,頓時便信了,更是將葉墨當作神仙般的人物。
而戲志才聽了,頓時覺得葉墨此人是在太可怕,只不過隨便遇見的一個人,他居然能知道對方的底細。再想起葉墨招攬自己,最後招攬不成出言挽留,也是仿似自己一出現就被對方看穿了一般。
而典韋聽了葉墨的話,只當作葉墨對他早就開始關注,著實有了一絲感動。
典韋看著葉墨,道:“若我去當兵,真能不被計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