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替他說話,也不知道好歹。
韓馥此人,若是太平盛世,倒也是一個為民做事的好官,冀州在韓馥的治理下,也算得上是百姓富足。可是,在這亂世之中,韓馥真的不適合。
“我家主公現已佔據西涼、天水,向南可兵逼蜀川,向東可從潼關劍指中原,亦可依潼關而守,拒朝廷大軍。我主已居於不敗之地,但是韓大人,您可是參與了當初會盟的,而且離洛陽城如此之近,韓大人就不為自己考慮一下嗎?”
法正說話很是聰明,在最初的時候,便說韓馥有性命之憂,讓韓馥自己入套。接下來,也不說袁紹請韓馥出兵,直接給韓馥分析了一下形勢,便足矣讓韓馥自己入套。而這一切,乃是建立在對韓馥性格的瞭解上,法正對韓馥的瞭解,不過是來的路上了解了一些而已,可是,就憑藉這有限的訊息,法正愣是將韓馥的性格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儘管說韓馥的性格軟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只是,法正的這一番話能夠鎮住韓馥,但是韓馥身邊的聰明人還是不少的,甚至可以說很多。辛評聽了法正的那一番話之後,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辛評對袁紹並不感冒,只是他的哥哥辛毗對袁紹很有好感。
“孝直先生,某斗膽問一句:當初函谷關被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袁大人要集中士卒死守潼關?”辛評的話一說完,頓時議事廳中的人皆是哈哈大笑,便是主位上的韓馥,此時也是臉上帶著笑容。
當初在函谷關的謀士便是法正,法正也將函谷關之敗視為自己的恥辱,儘管當初函谷關失守和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以法正的性格,也不會會去解釋什麼。當初段煨將他押往後方,他也沒有說什麼,這也是導致袁紹一直會不喜法正的原因。
此時辛評重提函谷關之事,卻是讓法正覺得被羞辱了。法正此時正欲要發火,畢竟是一個火氣正盛的小夥子,這點面子總還要的,儘管議事廳中的這些人不是嘲笑法正,但是法正卻是有種自己被眾人嘲笑的感覺。
正在法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腦海中突然記起來時李儒對他的聲聲叮囑。“不能壞了主公的大事。”法正心中想到。
壓住心中的怒火,法正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韓馥說道:“韓大人,以朝廷軍的戰力,便是函谷關這等雄關也不能擋住朝廷大軍的腳步。那敢問一句韓大人,從洛陽到高邑,可有險關可守?”
果然,韓馥一聽法正這話,頓時慌了,也不問自己身邊的謀士,便對法正說道:“那孝直先生可有計教我?”
“主公,你還不明白嗎?此僚不過是用言語恐嚇主公,若是朝廷真的要用兵,那也需要先滅了袁紹才會將兵鋒調轉。”閔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幾乎是帶著哭喊的嗓音出口對著韓馥說道。
法正看到閔純如此表現,頓時眯著眼睛看了閔純一眼,然後很快便將這一抹兇光掩藏了,只是法正不知道的是,田豐、沮授、審配、郭圖、荀諶等多名謀士將法正的表現看在眼中,只是沒有說什麼罷了。說起來,法正終究是太嫩了。
“不錯,若等到開春朝廷用兵,必定會兵鋒先指西涼。只是,我主東據潼關之險,更兼大軍集於一處,便是朝廷大軍到來,也不能討到便宜。等到朝廷軍久戰不利之後,不知這豐饒的冀州朝廷軍會不會想要先收回去?”法正以退為進,直接便承認了朝廷會首先對西涼用兵。
但是那有怎樣,袁紹有潼關之險,還能抵禦朝廷軍一陣。先前函谷關失守,乃是因為袁紹的大軍是在西涼和天水剿滅馬騰的勢力。這個時候,大軍全部集於潼關,朝廷軍還能有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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