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給他們母子送去。
趙長卿把小笛子別在腰間,坐回椅中,道,“先生還說等明年天氣暖了教我跳舞來著,爹爹,等我學會了跳給爹爹看,好不好?”
趙勇自是滿口應好的。
淩氏笑,“你也跟著蘇先生學學作詩,我看別人家姑娘喜歡開個詩會啥的。等你會了,也能去湊個熱鬧。”
“母親說的簡單,作詩可不是一兩天能學會的,現在蘇先生叫我每天背一首,先背上幾百首詩在肚子裡,她再教我。”趙長卿拿了塊西瓜吃,“就是學會了,也成不了詩人。且得慢慢練呢。”
淩氏笑,“你們小姑娘家鬧著玩兒罷了,你要成了詩人,我就詩人的母親,也跟著沾沾光。”
趙長卿哈哈大笑,道,“母親是詩人母親,爹爹就是詩人爹爹,祖母是詩人祖母,一家子都成詩人了。”
趙長卿說的一家人都笑起來,連趙長寧還不懂事的小傢伙見別人笑,他也跟著咧開沒牙的嘴咯咯笑著湊趣。趙長卿捏捏他的胖臉,笑,“你聽得懂麼,就傻笑。”趙長寧以為姐姐在跟他玩,於是笑的更歡。
趙老太太笑,“寧哥兒好脾氣,跟卿丫頭尤其投緣。”
淩氏深以為然,“他們姐弟三個,寧哥兒脾氣最好。”
趙長卿道,“我也喜歡寧哥兒。寧哥兒現在就能扶著椅子站好半天,我看,再過幾個月一準兒就會走了。”
趙老太太問,“蓉姐兒爬的可穩當了。”她也聽說了趙蓉不大會爬的事。
淩氏笑,“這些天我著意看著她,爬的穩,就不是如寧哥兒腿上有勁兒,約摸要晚一些學走了。”
趙老太太笑,“寧哥兒腿巧,現在就能立的住。有些腿笨的孩子,過了週歲不會走的也大有人在。上回滿月酒蓉姐兒不得出來見人,今次週歲酒,過了初五再擺,給他們兄妹打扮上,好生熱鬧熱鬧。”
淩氏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趙長卿道,“祖母,我再給你吹支曲子聽吧。”她現在十分有顯擺欲。
趙老太太十分捧場,“好啊。”
趙長卿攏共學了三支曲子,一晚上吹了好幾遍,大人們喜她天真可愛,均含笑聽了。
過了中秋,淩氏給趙長卿買來畫畫的顏料,叫她好生跟蘇先生學。
淩氏道,“今年家裡置了些田地,又借了你大舅家不少,待明年地裡出息了,給你買張琴,你就能跟著蘇先生學琴了。”
趙長卿笑,“不必母親買,我自有法子,不出兩月,就能有琴了。”
淩氏稱奇,“不拿銀子買,你哪裡來的琴?蘇先生又沒有,咱家也沒有。”
趙長卿賣個關子,“現在不能說,等以後母親就知道了。”
淩氏看她神神秘秘,低聲笑問,“莫不是叫你祖母給你買?”要是婆婆肯出這個銀子,淩氏也是很樂意的。
對於淩氏的小心眼兒,趙長卿有些無語,搖頭,“不是。以後我再跟母親說。”
待重陽節前,趙長卿去了凌二舅家。
凌三姐正在跟著辛少奶奶唸書,趙長卿來了,凌三姐自然要暫停功課,招待趙長卿。
趙長卿打量了辛少奶奶幾眼,見此女生的斯文水秀,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通身一襲青襖布裙,唯髮間別一朵小小圓頭銀簪,極是素淨。趙長卿與辛少奶奶打聲招呼,見過凌二太太,略說笑幾句,表姐妹二人便去了凌三姐的屋子說話。
如今,凌三姐最怕見到的人非趙長卿莫屬,凌三姐僵硬的笑道,“卿妹妹怎麼有空來了?”
趙長卿笑,“我來瞧瞧表姐。”
凌三姐應了兩聲,去外頭端來茶點,客氣道,“這是我家裡自己做的,妹妹嚐嚐。”
趙長卿便拿塊點心細細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