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恬咯咯地笑起來:“有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看著祝恬那張笑臉,江譽行也忍俊不禁:“沒有。”
聽了這番對話,落後於他們兩步的徐依懷便戳了戳江譽行的背:“上次還說我慣恬恬,你不也是一樣。”
祝恬得償所願地把旋轉木馬、摩天輪、旋轉咖啡杯等專案都玩了一遍,連續玩了兩個多小時,她還是精力充沛,若非徐依懷提醒她下午還要看歌舞劇,她肯定不願意離開。
午餐是在劇院附近的西餐廳吃的。祝恬被江譽行帶著玩了一個上午,因而跟他也熟絡了不少,甚至還要求與他同座。
徐依懷覺得,祝恬自小就缺少父愛,雖然年紀尚小,但心思還是細膩而敏感的,而江譽行的肩膀和懷抱,應該會讓祝恬感受到滿滿的安全感。
途中徐依懷上了個衛生間,祝恬仰著小臉看著江譽行,江譽行目光平和地跟她對視,但沒有說話。
最後是祝恬主動開的口,她眼巴巴地看著江譽行:“叔叔,您有沒有幫我找到爸爸?”
看著她那充滿渴望的目光,江譽行十分猶豫。他不瞭解祝潼和黎紹馳之間的問題與矛盾,理性告訴他要保密,但祝恬這副樣子,他又不忍心瞞騙她。
在此之前,祝恬也向很多人呢求助過,其中也包括徐依懷和秦徵。他們從來沒有幫她找到自己的爸爸,因而面對江譽行的沉默,她亦心中有數。她失望地低下頭,悶悶不樂地踢著空氣。
“丫頭……”江譽行有點心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祝恬鬧起了小孩子脾氣,她躲開江譽行的手,拒絕他的觸碰。
上完衛生間回來,徐依懷意外地發現場面有點壓抑。她以為祝恬餓了,於是讓服務員過來幫他們點餐。祝恬翻著菜譜,不一會兒又神采奕奕,吱吱喳喳地說想吃這想吃那。
儘管祝恬精力充沛,但下午看歌舞劇時,她不勝睡意,倚在徐依懷肩頭睡著了。江譽行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劇中,發現徐依懷僵著手臂讓祝恬枕著,他低聲說:“手臂是不是很酸?我跟你換個位置吧。”
徐依懷不想騷擾到其他觀眾,因而說:“沒事,這丫頭的腦袋不沉。”
江譽行說:“你的肩頭這麼細,她枕也枕得不舒服吧。”
最終徐依懷還是跟江譽行換了個位置,江譽行將座位與座位之間的手扶推了上去,接著將祝恬抱到自己腿上。
徐依懷看少兒歌舞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而江譽行可能受到祝恬的感染,沒看一會兒也淺淺地入睡了。
趁著劇情空擋,徐依懷轉頭,定眼一看,她發現這一大一小都心安理得地在精彩的歌舞劇前酣然大睡。看著他們的睡容,徐依懷心房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
歌舞劇散場的時候,祝恬還沒有醒來。江譽行看她睡得這麼香,於是就把她抱回車上。他壓低音量問徐依懷:“等下去哪裡?”
徐依懷說:“先送恬恬回家吧,她瘋了一天,肯定累壞了。”
將祝恬輕手輕腳地放進後座,江譽行便站在原地活動著微微發僵的手臂。見狀,徐依懷便關切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很麻?”
江譽行翹起唇角,他問:“如果我說有,今晚你要不要過來幫我按摩一下?”
徐依懷斜了他一眼,毫不意外地看見他的壞笑:“誰要幫你按摩,我頂多就幫你開車。”
江譽行果然將鑰匙塞到她手裡:“那你來開好了,我好像沒領教過你的車技。”
徐依懷開不慣江譽行的車,上路時有點膽怯。江譽行坐在後座看顧著熟睡的祝恬,在後視鏡裡看見她一臉緊張,於是便說:“放鬆點,你平時怎麼開,現在就怎麼開好了。”
徐依懷總覺得,江譽行的話有特別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