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沒有刻意的迴避,他甚至開始和鄭鴻逵等人商議,是不是在福建沿海也建立起來大型的商貿碼頭,既然蘇天成能夠在威海衛建立公開形式的碼頭,自己在福建也是可以做的,有了碼頭,賺到的銀子就更多了。
鄭芝龍對攻打威海衛碼頭的決絕,也得益於這些年他編織關係網,做過海盜的他明白,想著獨自一人霸佔財富和權勢,那是不現實的,也是沒有好下場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網羅大大小小的力量,所以對銀子不在乎的鄭芝龍,也建立起來了不少的關係,泉州的老百姓是絕對擁護鄭家的,朝廷裡面不少的大臣,也接受了鄭家送去的銀子。
鄭芝龍很清楚,自己雖然被敕封為都督同知了,但與那些正牌出身的文武大臣比較,地位上面還是有著很大差距的,依靠著朝廷來提高自身地位,肯定是不現實的,那就只能夠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變得足夠強大起來。
一旦做出了決定,鄭芝龍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爭奪海上的霸權,不僅僅依靠進攻,還要依靠氣勢,鄭芝龍專門放出話去,就是在jǐng告那些進入威海衛碼頭的商船。
威海衛碼頭顯然受到了影響。
鄭家水師在海上維持霸權多年了,誰都知道厲害的。特別是那些前來交易的商船,他們或多或少受過打擊的,當初荷蘭東印度公司聯合諸多的艦隊,和鄭家的水師展開激戰,但還是失敗了,這也證明了鄭家水師的強大。如今鄭家水師放出話來,要進攻威海衛碼頭,要封鎖海上貿易通報,最惴惴不安的,就是諸多前來交易的商船了。
碼頭依舊熱鬧,但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停靠在碼頭的商船明顯增多了,有些貨船。已經裝滿了貨物,完全可以出發了,但依舊停留在碼頭裡面,遲遲不出發,進來交易的商船也在減少,市舶司是完全能夠體會到的。
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著急的人是不少的,首推那些前來交易的船主。其次就是蘇俊等人了,身為市舶司提舉。蘇俊覺得,自己必須要盡職盡責,碼頭的商船減少,自己必須要提出來解決的辦法。
就在蘇俊著急的時候,蘇天成來到了威海衛碼頭。
看到了蘇天成,蘇俊頓時覺得放心了。不管什麼什麼問題,到了蘇天成的手裡,一定是能夠解決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什麼問題能夠難住蘇天成。就算是那麼強悍的後金韃子,在蘇天成的面前也不敢囂張。
“蘇俊,市舶司運轉的情況如何?”
“大人,運轉沒有問題,開埠的前十rì,每rì收取的賦稅,超過五十萬兩白銀,這幾天的賦稅少了很多了,每rì不足十萬兩了。”
“呵呵,你一定著急了,臘月了,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了,可惜商船偏偏減少了,想必是鄭芝龍放出來的話起到作用了,三百艘戰船進攻威海衛,好大的氣魄,恐怕威海衛碼頭不復存在了啊。”
聽見蘇天成這樣說,蘇俊的臉上,沒有了焦急的神情,他很清楚,一旦蘇天成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就是做好了一切準備,恐怕鄭芝龍要吃大虧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江寧營的驍勇,已經從外向型發展成為內斂型了,蘇天成肯定做出來了決定,要狠狠的打擊鄭芝龍了。
“大人,停泊在碼頭的商船不少,好多已經採購了商品,其實可以離開了,總是佔據著泊位,小的也很是著急啊。”
“不用著急,這些商賈害怕是正常的,他們不願意遭受巨大的損失,若是損失了這一船的貨物,恐怕一輩子的努力就白費了,讓他們在碼頭多等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稍微清閒一些,市舶司正好總結一下經驗,看看如何能夠提高檢驗的速度,來rì若是大量的商船來到威海衛,需要你們從容應對的。”
駐守在威海衛的江寧營將士,抽調了大部分,留下來的僅剩兩千人了,其餘的八千人,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