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恐怕不僅僅是麻煩,而是危險了,皇上和朝廷裡面的大臣,都如此的容易被矇蔽,在兩國的廝殺的問題上面,也按照禮儀仁智信的儒家思想來處理,那還打什麼戰啊。
不過蘇天成還是有些信心的,洪承疇和渠清澤跟隨自己的時間很長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些,應該是不存在了,否則自己的一腔心血,豈不是白費了,特別是渠清澤,隨著對情報分析的熟練,認識慢慢的出現了改變了,這種改變是天翻地覆的,是顛覆了過去很多認識的。
洪承疇和渠清澤很快進入了房間。
蘇天成將朱審烜的來信遞給了兩人,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洪承疇和渠清澤仔細的看著來信,他們需要揣摩其中的意思,要知道,蘇天成是看了好幾遍,才產生了那麼多的想法,兩人不可能看一遍,就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所以蘇天成也不著急,等著他們慢慢看。
半個時辰過去了。
洪承疇和渠清澤終於抬起頭來了。這樣表示他們徹底看明白了朱審烜寫來的信函。
蘇天成不會客氣,直接開口了。
“你們都說說看法吧,直接說,不要有什麼顧慮,這是在登州,不是在京城裡面。”
洪承疇首先開口了。
“大人,下官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很正常,皇太極突然要求臣服我大明朝,太突兀了,按說後金韃子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怎麼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後金韃子的兇殘和頑強,下官是有切身體會的,而且後金韃子的戰鬥力的確是不錯的,並非是某些朝中大人說的那樣不堪,下官覺得奇怪,這後金韃子天下無敵,明軍是無法對決的,也是朝廷中某些大人說出來的,這後金韃子不堪一擊,很快就能夠別剿滅,也是朝中那些大人說出來的,莫不是皇上遭遇了這些大人的矇蔽,決定要和後金韃子談判了。”
蘇天成沒有開口,看著渠清澤。
“大人,下官覺得,洪大人說的是很有道理的,這皇太極明顯就沒有想著臣服我大明朝,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了,至少要表現出來誠意啊,用什麼樣的動作表示,是準備解散滿八旗、漢八旗和漢軍,還是準備親自到京城來請罪,信函上面根本就沒有說,此等的臣服,下官以為,很有可能是緩兵之計。”
蘇天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洪承疇和渠清澤的認識,令他感到欣慰。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依照我的理解,這就是皇太極使出來的緩兵之計,目的可能是爭取時間,只不過皇太極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還難以完全知曉,代善回到了瀋陽,下一步恐怕是要重新組建正紅旗,這沒有什麼擔憂的,重新組建的正紅旗,不過是濫竽充數,恐怕代善自己也是明白的,不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不可能有驍勇的戰鬥力。”
“就算是江寧營準備進攻蓋州、耀州和海州,皇太極在這裡佈置了重兵,我們會非常謹慎的,從這個層面看,皇太極沒有理由使用這樣的緩兵之計,江寧營和滿八旗總是要決戰的,早晚的區別不是很大。”
“我想了很久,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後金的補給有些困難了,後金的地盤不是很大,糧食不是很充足,這麼多年過去了,後金韃子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隨時隨地的入關劫掠,他們也不敢這樣做了,沒有了劫掠,地方貧瘠,糧食的供給自然就要出現問題,這一次在復州和宣州進行的戰鬥,皇太極派出了十萬大軍,消耗是巨大的,如今駐守蓋州、耀州和海州的後金韃子、漢八旗、漢軍的人數,也是十萬人左右了,這些人都是要吃糧食的。”
“若是沒有我江寧營的威脅,這些後金韃子,完全可以生產、放牧以及狩獵,補充糧草,可如今不行了,他們必須要固守,消耗是免不了的,這樣的情況下,皇太極可能需要時間,來考慮補給的問題。”
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