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著急,江寧營出發的時候,足足備好了一個月的糧草。
蘇天成和江寧營離開河南府之後。沒有引發多大的波動,彷彿江寧營本來就不屬於河南府這個地方,河南府的軍隊,主要還是駐守在陝州的弘農衛,其餘州縣,主要是地方民團直接負責治安保衛等事宜。
因為連年的災荒,加之河南本來就屬於貧窮之地,弘農衛的情況很不好,軍士的境況,比起老百姓來。是遠遠不如的,蘇天成在陝州的時候,曾經瞭解過情況,軍士沒有多大的戰鬥力,逃亡的軍士比比皆是。整個的弘農衛,軍士不足三千人,而且是老弱病殘居多。
比較起來,各地的民團還是不錯,民團主要由巡檢司的軍士組成,他們的戰鬥力,恐怕強於弘農衛。
這等的情況下,渠清澤帶著一百斥候,一定能夠在河南府鬧得天翻地覆的。
從二月初五開始,驚慌失措的景象,開始在河南府出現了。
江寧營離開河南府之後,這裡竟然來了流寇,而且流寇非常的厲害。
以往的流寇,有大隊人馬,也有小股的部隊,不過他們大都是對準村鎮下手的,很少直接針對州縣,可這一次的流寇不一樣了,直接針對城池,他們進入城池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而且流寇的目標,專門對準了士紳富戶。
儘管說有些士紳富戶離開了州縣,到洛陽或者是開封居住了,但老宅子還是不可能搬走的,宅子裡還是存有一些金銀財寶的。
流寇不驚擾其他人,往往都是進入士紳富戶的宅子之後,乾淨利落的控制了護院,搜刮錢財,流寇不要過多的糧食,偶爾劫掠一些食鹽和精糧,重點還是要金銀財寶。
僅僅五天的時間過去,宜陽、新安、永寧、盧氏、嵩縣等地,接連告急。
流寇動作如此的迅速,令河南府境內計程車紳富戶,談虎色變。
奇怪的是,有些士紳富戶,害怕遭遇到流寇的騷擾,離開縣城,趕赴洛陽的時候,也遭遇流寇的洗劫,攜帶的金銀財寶,悉數被搶走,好在人員沒有什麼傷亡。
主持府衙事宜的譚長洛,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他壓根想不到,遠在山西的流寇,為什麼再次到河南府來了。
朝廷已經派出大軍,全力剿滅流寇了,洪承疇率領的軍隊,進入了四川,追剿流寇,蘇天成率領的江寧營,進入了山西,追剿流寇,山西和四川境內的衛所軍隊,也是全副武裝,眼看著流寇是窮途末路了,偏偏這個時候,流寇鑽了空子,進入到河南府來了。
流寇做事情干脆利落,神不知鬼不覺的,譚長洛感覺到緊張了。
河南府巡檢司的軍士,他是調遣不動的,這些軍士,絕大部分都是效忠原任知府大人的,知府大人調離河南府,到京城去了,這些軍士心神不寧,不知道今後的出路,特別是在江寧營來到河南府之後,軍心幾乎都散了。
若是流寇來到洛陽,他這個暫時負責全面工作的通判,恐怕有著無法擺脫的干係了。
一不做二不休,譚長洛咬牙直接去找福王朱常洵了。
福王府裡,有著兩千多的護衛,這些護衛的戰鬥力是很不錯的,要是福王能夠答應,護衛洛陽縣城的安全,就不用害怕流寇了。
可惜他想的簡單了一些。
福王根本就沒有見他,派出管家來應付了事。
福王的意思,王府的護衛,職責就是護衛王府的安全,是不能夠插手地方事務的,要不然皇上和朝廷怪罪下來,承擔不起,至於說河南府內出現了流寇,不是有江寧營和弘農衛嗎,有著這麼多的部隊,專門負責地方上的安寧,府衙大可請旨調遣。
譚長洛碰了一鼻子的灰。
這裡面的緣故,他隱隱知道一些,蘇天成就任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