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是無法維持的。”
“小的感覺到奇怪,追問了幾句,難道說大商鋪不用上繳銀子嗎,掌櫃的臉色就變了,不敢多說了,連連擺手說不知道。”
“小的到州城外面,詢問了附近耕地的情況,起初沒有誰說,小的想了一些辦法,後來才有人告訴小的,周圍的土地,全部都是州城士紳富戶的土地,好多的東主,其實沒有在州城,都到洛陽或者是開封去了,這一代流寇喜歡來,人家是不願意在這裡擔驚受怕的。”
“小的說家裡沒有活路了,到這裡來,想著能夠租賃一些土地耕種,看見州城裡面的糧食價格很高,想必種地還是能夠賺到一些銀子的,人家將小的當做怪物了。”
“最後有一位老人告訴小的,租種土地,肚子都填不飽,還想著賺銀子,只怕是做夢,這一畝土地,能夠收到一石麥面,就很不錯了,東家就要收走七鬥,也就是七成,餘下的三鬥是自己的,就是想著賣出去,官府規定了,一石麥面,收購的價格是二錢銀子,誰要是膽敢私自買賣,就是勾結流寇,就是反賊。”
“老人告訴小的,這些年,好多的佃戶,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連續幾年都遭遇了災荒,東家沒有想著免去租費,一樣帶著奴僕下人來收租,不能夠上繳租費的,家裡有女孩子的,拉去賣給勾欄抵債,家裡有男孩子的,進入東主家裡做牛做馬抵債,幾年時間下來,好多的佃戶都跑了,不敢租種土地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俊以及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緒了,畢竟他在江寧縣縣衙做了好長時間,擔任過刑房司吏、戶房司吏,深知下面的情況,陝州的百姓,一口一個官府剿匪的需要,一口一個剿滅流寇,甚至拉出來江寧營墊背,這樣的做法,太過於齷齪了。
官逼民反,這樣的地方,不需要流寇過來,到了一定的時間,本地的百姓就要造反了。
其實蘇俊已經發現這樣的苗頭了。
“少爺,小的遇見一個看上去有些年輕的佃戶,惡狠狠的說了幾句話,若是還這樣下去,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夠便宜了東家,不就是一條命嗎。”
“小的很吃驚,連忙問了情況,原來這個佃戶,就是陝州人,故土難離,所以沒有離開,他以前也是有土地的,無奈遭遇了災荒,田地裡面沒有收成,官府又要田租,只好買點田地,上繳賦稅,慢慢的,幾畝耕地全部賣完了,最終成為了佃戶。”
蘇俊說到這裡的時候,蘇天成忍不住打斷了一下。
“蘇俊,你要弄清楚,朝廷免除了陝州好幾年的賦稅,哪裡還存在上繳賦稅的事情。”
“小的奇怪,也問過了,小的說自己是從外面來的,就是聽說陝州這個地方,朝廷很是關注,好像是免去了好些年的賦稅,所以才來的,誰知道這個佃戶,包括和小的說話的老人,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每年都是要上繳賦稅的。”
蘇俊說到這裡的時候,蘇天成的臉色也變了,難道說李子雄膽大妄為到這樣的程度,就連朝廷免除賦稅的聖旨,也敢隱瞞嗎,按說沒有誰敢這樣做,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情,就算是陝州山高皇帝遠,可總有暴露的那一天啊。
這只是一面之詞,蘇天成不可能完全相信,在他的印象裡面,沒有誰有這樣大的膽量,也沒有哪個官員如此的愚蠢,要錢不要命。
蘇俊說完之後,蘇天成看向了柳敬亭。
柳敬亭的神色,一直都不好,確實沒有隱瞞自身的情緒。
“大人,屬下去了茶樓、青樓、酒樓,也在附近的村鎮看了看,蘇兄說的情況,都是真實的,屬下在茶樓和酒樓,瞭解到這些情況,與蘇兄說的一模一樣。”
蘇天成有些好奇,柳敬亭到青樓去幹什麼啊,難道能夠問出來什麼情況嗎。
或許是看見了蘇天成的疑惑,柳敬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