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那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難。
濟爾哈朗不願意想到最壞的方面。也許多鐸的判斷是準確的,只不過是小股的江寧營軍士。準備偷襲蓋州,發現了大軍的蹤跡,攻打了先頭部隊之後,迅速的撤退了。
可在聽了親兵的稟報,看了代善寫的情況之後,濟爾哈朗無法說服自己,這裡面有一個最為明顯的情況,那就是兩千的先頭部隊。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遭遇了滅頂之災,逃回來的軍士,不足兩百人,儘管說先頭部隊主要是由漢軍組成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但接近兩千人。只剩下了步卒兩百人,可見對方的進攻,有多麼的犀利,只能夠說明,參與進攻的江寧營軍士,絕對是主力部隊。按說江寧營軍士大都到遼東去了,進攻的重點在遼東,不可能留下精銳在復州方向。
濟爾哈朗越想越覺得害怕,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皇太極精心部署,大清國所有的精銳部隊。都參與到這一次的戰役之中了,若是因為判斷的失誤。自己駐守的海州,成為了明軍的突破口,這樣的責任,濟爾哈朗無法承擔,皇太極和大清國也無法承受。
濟爾哈朗強壓著怒火,開口詢問跪在面前的親兵了。
“豫親王率領大軍,出發多長的時間了。”
親兵支支吾吾的,可能是不想說實話,這個時候,濟爾哈朗忍不住了,拔出了寶劍。
“你要是不說實話,本帥現在就砍了你。”
看見濟爾哈朗拔出了寶劍,親兵知道情況嚴重了,要是繼續隱瞞,恐怕自己真的保不住項上人頭了,濟爾哈朗殺自己,就等於殺一隻雞,自家的主子也不會怎麼樣的。
“大、大帥,小的說,旗主是昨日凌晨出發的。”
“也就是說,是二十四日丑時或者是寅時出發的嗎。”
“稟大帥,是寅時出發的。”
“你能夠肯定嗎,你是二十三日夜間出發的,怎麼能夠準確的知道大軍出發的時間。”
“稟大帥,旗主下了命令,二十四日寅時出發,大軍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小的來稟報之前,知道了旗主是如此安排的。”
濟爾哈朗收起了寶劍,這個親兵是多鐸非常信任的,長期陪伴在身邊,要說殺掉這個親兵,濟爾哈朗還真的不能夠這樣做,但多鐸做出來的決定,是非常錯誤的,根據自身的判斷,就做出來了決定,如此重大的事情,先斬後奏,那是絕對不允許的,這要是放在平時,濟爾哈朗可以行軍法,砍掉多鐸的腦袋,都不為過的。
時間已經到了戌時,按照行軍速度,多鐸率領的大軍,至少前進了一百餘里了,這個時候,派出親兵去追趕,肯定是來不及了,追趕多鐸的大軍,至少需要一天以上的時間,到時候,多鐸不執行命令,一味的堅持進攻,那恐怕會形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多鐸的判斷是準確的,可濟爾哈朗不能夠如此的冒險,他畢竟是主帥,要統籌考慮,昨日得到的情報,遼東方向,明軍尚未發動進攻,也就是說,明軍的主攻方向,到底是不是遼東,還是不準確的事情。
濟爾哈朗很清楚,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他與多鐸之間,並非是那麼融洽,特別是在豪格成為了皇太子之後,多爾袞與多鐸,包括阿濟格等人,態度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裡面的蹊蹺,誰都是清楚的,偏偏濟爾哈朗表態了,完全支援皇太極的決定,支援豪格成為皇太子,那麼他與多鐸之間的關係,就不可能那麼的融洽。
這次皇太極派他擔任海州方向的主帥,恐怕是迫不得已。
濟爾哈朗很清楚,皇上不可能讓多爾袞與多鐸都成為主帥,那樣的情況下,多爾袞與多鐸的威望,就會迅速上升,甚至壓過豪格,這對於穩固豪格的地位,是很不利的,偏偏多鐸熟悉海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