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利的人,我有必要留在跟前?”
話音落地,四螄的指尖跟著顫了顫,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倒回了大腦。
腦袋裡嗡嗡的轟鳴,什麼都聽不到,只能看到眼前腳邊,深深的草叢。
蘇染夏本來是事不關己的在一邊站著,也沒有想要插話。
聽到雲玦說的話,也跟著一愣,他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這點事,就要把這個人趕走?
本來就已經害雲玦受了傷的蘇染夏,怎麼再好意思因為自己,讓這個護衛丟了飯碗。
而且剛才聽雲玦說,這人跟在雲玦身邊,也已經不短的時間了。
蘇染夏看了看垂著腦袋,背脊絕強的護衛,心裡沒來由軟了軟,“王爺,我可以說幾句話嗎?”
說完,轉過腦袋看向地上側躺著的雲玦。
儘管他現在一身狼狽側躺在地上,蘇染夏還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出來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只有成功者才有的自信。
他就那樣側躺著,甚至看四螄和蘇染夏的時候很有些不方便。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理所當然,眼睛裡邊也帶著亮光,讓即使是站著的蘇染夏,也還是了他是側躺在地上。
“你平常在家裡怎麼樣,在我跟前就怎麼樣。”雲玦衝著蘇染夏說話的時候,音調雖然沒變。
卻讓人感覺到裡頭不一樣的情緒。
當然,感覺到的人是四螄,並不是蘇染夏。
蘇染夏對雲玦並不熟悉,她也只是瞭解他身上的一點點而已,並且,那還是雲姐想讓她看到的一點點。
“其實這整件事,原因都在我。”蘇染夏笑了笑,“那個推我下來的女人,是我店裡的人。”
說完,四螄的腦袋一下便清明瞭,抬起頭詫異的看向蘇染夏,雲玦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是你店裡的人?”
“恩。”蘇染夏點了點頭,“她是我店裡的舞伶。”
雲玦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既然是你店裡的人,怎麼會想要謀害你?”
說完,眼睛探究的盯著蘇染夏的臉,想從上邊看出點什麼,就害怕蘇染夏知道了什麼。
他再沒有想過,七砂是接觸過蘇染夏的,他還以為,她是想辦法把蘇染夏騙了出來。
或者說,是機緣巧合。
原來,她竟然在蘇染夏跟前潛伏了這麼長時間?也就是說,她從來都沒有去過廣州府。
這讓雲玦感覺到憤怒。
她身為自己的護衛,違背自己的意願不說,還揹著自己做出來這種事。
“她當初帶著她妹妹來我店裡,只說是古鎮一間青樓裡賣藝不賣身的妓女,我看著她倆有才藝在身,又無處可去,便收了她們。”
蘇染夏說道這裡,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可能連這個身份都是假的,是想好了來騙我的。”
妹妹?雲玦忽然感覺自己有些胸悶,他連七砂有個妹妹都不知道。不,七砂是孤女,哪來的妹妹。
想到這裡,他把眼光投向四螄,或許,四螄知道她還有個妹妹?
四螄接觸到雲玦疑問的視線,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七砂居然又個妹妹。
“前幾日,定國候府夜裡來了兩次賊人,想來,無妄已經跟你說過了。”說道這裡,蘇染夏似笑非笑的睨了雲玦一眼。
被蘇染夏這樣看著,雲玦很有些不好意思,掩飾的舉拳抵在鼻尖咳嗽了兩聲。
蘇染夏卻不介意,又接著說道,“誰知道,過了兩日,那賊人又帶著另外一個人來了定國候府,後來,死在了我府上。”
“屍首被同她一起來的那個黑衣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