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份上幫自己求情。她知曉,若是蘇染夏肯為她求情,無論結果如何,她受到的責罰絕對不會重。
那蘇染夏彷彿感受到了她的期望,對她溫和的露出笑容,春暉心裡立即又佈滿了希望,只是她的下一句話,卻如驚天霹靂,將她推入深不見底的懸崖中。
“我幫不了你,一切都聽爹爹的,這府中當事的人是他,他說你如何,你便如何。”蘇染夏唇角還掛著脆弱的笑意,溫柔的將她所有希望抹殺。
她當自己是傻子嗎,任由定國侯處置的唯一下場便是死,那定國侯縱橫沙場多年,殺人對於他而言,只是眨眼的功夫。
想那七姨娘,為他辛勞辦事那麼多年,他也下得了狠手。自己一個卑賤的丫鬟,他能饒她生路嗎!
這蘇染夏實在是太狠心了,明明只要她的一句話就可以救自己!
這時,秋染也已經帶著陳姨娘與她的丫鬟到來。
陳姨娘步伐匆匆,似乎是很心急的樣子,進門連定國侯和老夫人也不看,只衝躺臥在床的蘇染夏,握住她放在被外的手,哽咽著嗓子說道:“染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晌午用膳時還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番模樣了,身子可是好受了些,姨娘為你心痛啊!”
說道最後,陳姨娘抽泣著,眼淚像決堤的江水,嘩啦啦地直往下流,將絲帕都染溼了大半。
“究竟是誰這麼狠心,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姑娘,也狠得下心去殘害!”陳姨娘作戲是一把手,拿著帕子掩著面,哭得是傷心欲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親閨女呢。
定國侯老病又犯了,他聽了春暉的話,本以為染夏的毒是為她所下,本想她一到就給她幾巴掌。可一看她這番模樣,他心裡又不確定了,真會是她所做的麼?
陳姨娘平時在他面前,待蘇染夏也是極好的,甚至比待自己的親女兒蘇雲雪,還要好上幾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殘害染夏!
老祖母無意間瞥見他臉上猶豫的神情,無奈的在心口嘆了口氣。自己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在朝中尚且還好,在處理家事上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家裡沒個省事主家的人,什麼事都得她這個老骨頭來!
她用柺杖敲了敲地板,讓陳姨娘那惹人心煩的哭聲小些,然後將銀瓶叫道跟前問道:“那香爐中的薰香,可是你交給春暉的!”
銀瓶低著頭,同春暉一起跪在地上,認命地說道:“是,是奴婢交給春暉的。”
春暉心急的望著她,給她使眼色想叫她繞自己一命,可那銀瓶竟是連頭也不敢抬。
哼!還陳姨娘身邊的大丫環呢,平時仗著陳姨娘為非作福,到了關鍵時刻竟是連自己也不如!
“那你可知那薰香裡有毒!”老祖母又用柺杖敲了敲地面,顯然是真得動了怒氣:“那薰香可是陳姨娘叫你給春暉的!春暉可也知曉!”
陳姨娘聽到老祖母提起自己,小聲啜泣的聲音立即停下,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憂慮,望了望老祖宗,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銀瓶。
第四十七章 將計就計3
銀瓶身子也是顫了幾顫,有些艱難有下定決心地說道:“回老夫人的話,奴婢確實知道那薰香中有毒,可是,是奴婢擅自決定給春暉的,並不關陳姨娘的事。但春暉確實知道此事,她當時還咒罵大小姐,說自己恨極了她。”
既然,她註定要當這替罪羊,當然要在拉上一個當墊背的!
銀瓶說完這句話抬起了頭,悄悄地看了陳姨娘一眼。
陳姨娘還拿著絲帕擦著眼角,見銀瓶望著她便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銀瓶見了低下了頭,想起自己那未滿週歲的兒子,滾熱的眼淚就留了下來。
兒子,莫要責怪娘,就這樣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