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弄壞的心情,一下子便回到了春暖花開。
她朝著雲訣笑了笑,微微福了福身子,聲音全不似對著雲乾時候的冷冽,“王爺安好。”
雲訣手忙腳亂的側身,受了了蘇染夏半禮,臉上帶出溫和的笑,“蘇小姐也好。”
站在蘇染夏身邊的秋染,眉毛抖了好幾下,什麼叫蘇小姐也好?怎麼還有這麼打招呼的。
這六皇子也真是的,皇室的人哪個不是威風凜凜的,看看雲乾和雲燮。
光是站在哪裡,都讓人怕的慌。
再看看這六皇子,連說話都讓人想嘆息。
一個好好的皇子,竟長成了這個樣子。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這樣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下,兩兩對望著。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蘇染夏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腦子,把雲訣和眼睛擺在了一起。
那麼極端的兩個人,她卻覺得他們那麼相像。
儘管她已經把雲訣和眼睛擺到一起了,潛意識裡,她還是不想接受這個可能。
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人,而且他倆的傷勢也不一樣。
蘇染夏這麼勸自己,思緒又飄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不知道眼睛,現在怎麼樣了。
她這麼想著,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審視著雲訣。
邊上那個小太監一直低垂著腦袋,看他倆都不說話,上前兩步衝著蘇染夏打千行禮。
“給蘇小姐請安
,託蘇小姐的福,咱們家王爺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引的蘇染夏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又是這個小太監,蘇染夏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
“王爺的人,真是乖巧。”
這句話說是誇,卻也不是誇。
雲訣皺了眉頭,側過頭陰冷的瞪了一眼。
“多嘴!”
這兩個字說的蘇染夏一怔,雲訣的身影,又和那個蒙面的黑衣人重疊到了一起。
真的,有些像。
雲訣再回過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上了與往常無異的神色,“蘇小姐這是……要回府?”
蘇染夏回過神點了點頭,“還沒問,王爺過來做什麼?”
“哦。”雲訣好像不好意思一般,伸出手歪著腦袋撓了撓,“那日在你這兒吃的八寶鴨不錯,今天突然想吃了,過來,過來帶一隻回去。”
聲音越說越小,到後邊蘇染夏都快要聽不見了,還要支著耳朵去聽。
一個皇子,居然只要一個八寶鴨?他在皇宮的日子,過的真是清苦。
蘇染夏眼眸閃了閃,淺笑著吩咐林涵,“去,在我常坐的雅軒裡擺一桌。”
林涵應了一聲去安排了。
雲訣聽了,有些不安的搓了搓衣角,“不用了,我,我吃過了,就是想吃八寶鴨,我,不吃也行的。”
“王爺,咱倆認識了這許久,算得朋友吧?”蘇染夏臉上帶著淺笑,淡淡的看著雲訣。
雲訣忙點了點頭,聲音不迭,“自然算得。”說完好像覺得語氣不深刻,又加了一句,“必須算得。”
蘇染夏裝作認真的樣子,看著雲訣,“那你就不能跟我客氣了,識香閣開業至今,我還沒有儘儘地主之誼呢。”
這下雲訣再想拒絕,也拒絕不得了,只得隨著蘇染夏進了識香閣。
既然說是儘儘地主之誼,哪有丟下客人一個人在這兒吃飯,自己卻離開的道理。
兩個人且走且讓,慢吞吞上了二樓。
龔羽跟在雲訣的身後,心裡唉聲嘆氣。
雲訣為什麼會來識香閣?因為他接了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