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我……我……”
“你什麼?”上官綠閒涼問著。
“我……我……”小行面紅耳赤,似是難以開口。
上官綠努嘴,“你再我我我我,我就要走嘍。”腳步一旋。
小行趕緊拉住她,心一橫,脹紅著脖子道:“我早晨起床小解的時候看到是綠色的,你要給我負責!”一定是因為她每天給他吃的那些怪藥才會變成這樣的!
上官綠瞪大一雙美目,然後,慢慢地、慢慢地,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小行只覺頭皮發麻,正要倒退,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小行。”她愛嬌地喚著他。
他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寒毛直豎,直覺逃命似地反過身,大喊:“綠色就綠色,沒事了!沒事了!”
上官綠卻硬是拖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大人和小孩的體態有所差別,小行縱然是男孩子,卻敵不過上官綠的蠻力。
只聽她開心地道:“綠得好、綠得好!表示我的藥已經開始有用了,你現在跟我到房裡,再小解一次給我看哪!”
小行聞言,黑青著臉,淒厲地掙扎,兩腳踩著地面誓死抵抗不從,最後還是慘遭拉走。他壯烈地大叫:“我不要!我不要啊——”
上官紫走到房間前,尚未抬手,門就先從裡頭開了。
只見新嫁娘打扮的湛露推門時險些踩著自己的裙襬,便用右手稍微抬起,頭頂的鳳冠重得讓她歪了脖子,只好用左手扶著。
千辛萬苦地抬起臉,一看到他,她懊惱的表情立刻轉為喜悅。
“上官!”忘情地朝他伸出雙臂,那鳳冠失去支撐便掉了,她也踩著裙子踉蹌幾步,被他接個正著。手忙腳亂之後,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唉,我穿男裝的日子還比穿女裝多得多了,這麼拖地的裙裙帶帶,真是不習慣哪。”
她未施脂粉,一張臉蛋端秀素淨,墨黑的髮絲因為鳳冠掉落勾扯而流瀉在胸前,紅衣樸素簡單,穿在她身上卻極是合身,將姑娘家玲瓏有致的身段凸顯出來。
上官紫攬住她腰間的膀臂微緊,低聲道:“你跑出來做什麼?”
“我……”她紅著臉微笑,“我在房裡坐不住,想讓你第一個瞧見我穿女裝的模樣啊。”她將掉在地上的鳳冠撿起,像鎧甲頭盔髒時那樣拍了拍,珠玉搖來晃去,再重新戴好。
站立在他面前,她挺直了身。道:“你知我原本就不貌美的,穿上女裝,可也不會改變多少。”她不會自卑,坦蕩顯露,因為她明白他並不以貌取人。紅唇微微勾起,她柔聲:“你知道嗎?
我剛剛在銅鏡前面坐著,望著裡面反照出的自己,在幾年以前,我壓根沒想過會以這副模樣展現,連自己都不適應呢。“
“我也沒想過。”他凝睇她的確不算嬌美的容顏,卻令他沒有防備地情動了。
將她鬢邊的髮絲勾至耳後,指尖殘留異常柔軟的觸感。
她側首輕笑,頭又重得偏了,趕忙扶著。
“我一直以為,我會在戰場上一輩子,和你是知己,是摯友,此生都不會改變。可是,我們今兒個就要成親了呢,我感覺……感覺……”
感覺什麼呢?她究竟想說些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啊。
或許,在變成妻子之時,她也捨不得丟棄他的知己和袍澤這些身分吧,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相識相知的重要過程啊。
縱使沒有再更明白訴說,他也懂她想表達的憂慮。替她拿掉頭頂上那金亮銀索的累贅,他道:“就算今日成了親,你仍會是我的知己、摯友,不會更改,而更是與我共度此生的妻子。”
她微愣,緩緩地笑開。
踮起腳尖,她擁抱他,聽著自己的心跳重疊上他的。“你說的沒錯。別人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