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傅明諧自己提了起來。
一時間靜默下來,陶父忙隨便挑了個話題轉移開去。
陶然望著滿室架上的瓷器,起了一絲興趣。
“傅先生,這些瓷器精美得很,我可以參觀一下麼?”
傅明諧笑著點點頭。“這些瓷器多是家叔收藏的,後來我又補了些上去。”
陶然起身,沿著架子慢慢走過去,一路看下來,心中滿是驚異。
就算他對瓷器沒什麼瞭解,也知道這些東西,是來自宋朝五大官窯。
以傅氏的身家,傅明諧自然不用拿些贗品在這擺著。
但如果是真品的話,又需要費多少工夫和金錢去搜羅?
既然傅言已經不在,為什麼傅明諧還要放這麼多宋瓷在這裡?
難道是為了睹物思人?
這也未免過於滑稽了。
走至架子末處,他轉身,正好瞥見傅明諧電腦上的畫面一角。
不由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傅先生,你也玩網遊?”
傅明諧正在跟陶定餘說話,聞言笑道:“嗯,我近來總是失眠,醫生說我工作壓力有點大,建議我做些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比如遊戲。”
只是那遊戲,分明就是陶然他們正在玩的《縱橫江湖》。
場合不對,他也不好多問,捺下滿腹疑問,聽父親與對方閒聊。
傅明諧在商場上的脾氣,並不算得上和善,甚至可謂狠厲手辣。
據說正是傅七爺一手調教出來的。
只是這樣的人,卻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陪他們在這裡說一些毫無內容的話。
甚至最後還答應了陶父的邀請,參加陶然下個月的生日宴會。
陶然不明白,自己有哪點值得這位傅氏當家另眼相看。
回程的時候,將這疑問說與陶父。
陶定餘卻只是斥他想得太多,陶家與傅氏,本就有生意往來。
傅明諧抽出時間招待他們一番,很是正常。
陶然隱隱覺得古怪,卻說不出原因。
接下來又折騰了幾天,陶老爺子終於放他回學校。
一到學校,他就迫不及待去找段初言。
這幾天被陶老爺子半強迫著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一直沒時間給他打電話,有時候打了不是沒人接,就是關機。
在見慣了那些人或奉承或虛偽的嘴臉之後,他愈發覺得寢室那幾個兄弟可愛,也愈發想念淡然得有些刻薄的段初言。
由於家庭和個性使然,他很少對一個人產生過多的感情,就連趙嵐,也只是順水推舟,而非自己主動去追求。
段初言是個例外。
他自己也說不上原因。
這個時候段初言應該還在辦公室,雖然這個並不稱職的輔導員經常偷懶。
辦公室的門關著,卻並沒有鎖。
陶然敲了敲。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段初言的聲音。
貫是淡淡而懶懶的。“誰?”
“陶然。”
“進來。”
陶然推門而入,卻大出意外。
那人上身赤裸,正背對著他。
身形修長優雅,肌肉分佈勻稱。
“你在幹什麼?”
陶然走近一看,這才發現他的背上有幾道淡淡的疤痕。
有些是刀傷,還有些圓圓的,似是彈傷。
“換衣服,系活動。”
那人揀了桌子上的運動服,慢條斯理地穿上,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動作稍快。
“這些是什麼?”
陶然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滑過他背上的傷痕。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