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俺一瞧哪裡能不急,當即就去了關府將當日之事問了個清楚。聽關小子說竟是他抱你出去蓉華殿,舅舅便質問他準備怎麼辦。他當時就說願意求娶,只是叫舅舅先等你醒來問過你的意思,舅舅原告當他是推託才這般,還火了。後來才知他是擔心你不願意,不想做那強娶之事。他說了只要你醒來點了頭他就進宮去請婚旨,舅舅說你如今年紀尚小,少不得先訂了親等及笄才能過門,他也沒什麼意見,還說他等的。”
沈峰言罷,還極為邀功般拍了拍大腿,道:“你放心,舅舅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豈會做那逼婚之事。嘿嘿,強擰的瓜不甜,這個道理舅舅還是知道的,你別瞧舅舅是個粗人,但瞧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準頭的,我瞧著那小子是個識貨的,是真瞧上你了。依舅舅看,這事使得,你那舅母明兒就能到了,依舅舅看,就叫她把這事給你操辦了,來日舅舅離京也能放心。”
慧安聞言心裡便更加迷糊了,實在不明白關元鶴這種態度意味著什麼,只不管他是何意,反正她此刻都是沒做好嫁人的準備的,都不影響她的決定。故而慧安只是沉默了一下,便道:“舅舅,此事便罷了吧,我不同意。”
她言罷,不光沈峰,連方嬤嬤都愣住了,半晌兩人才回過神來,沈峰不解的問道:“你是瞧不上那關元鶴?”
關元鶴那是連端寧公主身份之尊,都倒貼著去追的人物,是多少大輝女子崇慕的英雄,她沈慧安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豈會瞧不上人家?慧安聞言不由苦笑,道:“不是,安娘只是還沒準備好嫁人,我年紀還小。”
沈峰聞言不由一急,道:“小沒關係啊,他不都說了他等的,先訂了親便是,舅舅記得你是臘月的生辰,這眼瞧著就又要長一歲了,十三歲說親可不算早了。這準備嫁妝怎麼這也要一兩年,剛巧及笄出嫁!多好的事,你既能瞧得上他,這事舅舅便做了主了。”
慧安聞言一急,忙道:“舅舅!這事真不不妥,且不說若因此事而議了親安娘會被人平白瞧低了一頭,只那關府門第之高,安娘便不願去攀這個高枝。”
沈峰聞言一愣,雖他不覺著慧安嫁到關家是攀了高枝,但想到簪纓世家的那股子清高勁兒,那種每每高高在上的態度,再想到常被那些貴夫人們指罵粗俗的妹子沈清,沈峰便也猶豫了。他本覺著關元鶴是個難得的,能給外甥女說上這麼個夫家,那就算他離了京城也不用再擔心慧安。可如今一想,又覺著慧安說的也有道理,若嫁過去天天過的憋屈倒不如不嫁,有他這個舅舅撐腰,到時候尋個門第低點的,瞧誰敢欺負慧安。這般想著沈峰便道:“你既不喜,那便罷了,舅舅派人與他說去,你好好休息,其它事都交給舅舅。至於孫家那小野種,等身子養好了再收拾她也使得。”
慧安聞言鬆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令方嬤嬤將沈峰送出去,自己卻歪在床上發起呆來。她本已想好,今世不再走前世的老路,將心思和自己的命運都拴在男人身上,對情愛之事她已灰心,只想著查清楚母親的死,報了仇,保住了鳳陽侯府的爵位,再談其它。想到前世的她終日為情而活,卻不被人所喜,今世已然灰心,倒連番被人求親,慧安不由搖頭苦笑。
方嬤嬤進來正瞧見慧安如是模樣,她不由快步到了床前,猶豫了下終是咬牙,道:“姑娘可是還在想方才舅老爺說的事?那日在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慧安見方嬤嬤著急,拉了她在床沿上坐下,這才將當日之事原原本本的給她說了一遍。方嬤嬤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