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花名反面朝上放在了桌上。紅綢便又行到了文思存跟前,由他摸籤。
如此待大家都抽到了一支花木籤後,紅綢才從小丫頭奉上的白瓷紅梅官窯小磁碟中隨手抓了一個鬮,展開一看,笑道:“今兒這兆頭卻是好,牡丹豔佔魁首,大富又大貴呢。哪位主子抽到了牡丹? 請出覆吧。”
她聲音一落,慧安便見文思銘笑著揚了揚手中花籤,念著上面的花籤詩道:“絳羅高卷不勝春,荷花射。”
紅綢忙道:“卻不知哪位抽到了荷花?”
“是我。”文思存應了一聲,笑道:“大哥請選字吧。”
文思銘便道:“我選春和絳。”
坐在一旁小杌子上執著筆的丫頭碧雲忙將文思銘說的兩個字寫,下來由小丫頭呈給文思銘。
文思銘笑著接了,揉成團在背後搗弄了半晌,才伸出右手,將手中的紙團交給紅綢,看向文思存讓他去猜紅綢手中的紙團寫的是來和絳中的哪個文思存擾豫了一下,才吟道:“嫋嫋枯藤淡絳葩,夤緣直上照殘霞。”他吟的詩中正合“絳”字,猜的卻是“絳”宇。
文思銘聞言,笑道:“這是前朝趙汝回的詩作,二弟可真是難為為兄竟吟這些個生僻的。”
文景華葉忙打趣道:“這可怨不著二哥哥,誰不知道大哥哥是京城中小有名乞的才子,二哥哥若隨口說一個豈不是平白辱沒了大哥哥才名?”
眾人都笑,文思銘亦是朗聲一笑,道:“大妹妹這張嘴啊,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這不知是在幫二弟說話,還是在贊大哥哥我啊?改明兒就該稟了祖母,早日給大妹妹說門親,將你這巧嘴的趕緊嫁出去。”他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眼關元鶴。
文景華聞言面頰一紅,嚷了身後丫頭,揚了帕子便要去扔他,嬌羞不已地道:“哪個嘴巧了?大哥哥再胡說,人家再不理你了。”
文思銘忙笑著作揖,眾人又說笑了幾句,紅綢才將紙團展開,笑著給眾人看了,上面卻正是一個“絳”宇。
眾人見他們過關,笑著恭喜了兩聲,便由文思存做覆,他抽到的花籤是荷花。花籤詩為“秋江寂寞不怒風。杏花射。”,選了江和秋兩字。
文思清卻抽的是杏花,吟道:“江帆點點碧空淨,羅菱片片相對映。”
文思存則笑道:“這是吳忖的詩《江夏稈》裡的頭兩句。”
紅綢見他答出,便展開紙團,看了眼卻笑道:“三爺卻是猜錯了,是個秋字,非是江字呢。”
“笨三哥。”文景心不由打趣一句。
文思清笑著搖頭,自罰了一杯,紅綢這才將罰籤筒奉上,文思清自筒中抽了一支籤,紅綢拍了拍手,這才依那罰簽上的罰規,道:“這籤抽的好,罰海棠花陪飲一杯,罰者以杏花為題賦詩一首,且詩中須得含餚梅花二字。
文景心抽到的卻是海棠,她設承想自己就坐著也能受無妄之災,登時便惱恕地瞪了文思清一眼。文思清忙是一笑,討好道:“二妹妹以後可不能如此罵二哥哥我了,瞧吧,這花仙子可是要懲罰三妹妹了。”
文景心哼哼了一聲,這才端起酒杯陪飲了一杯。
文景清見她喝下,忙打趣著起身,道:“是為兄連累了三妹妹,為兄這廂給妹妹作揖了。”說著當真就給文景心做了個揖,接著才沉吟道:“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半開半落閒園裡,何異榮枯世上人?”
“半開半落閒園裡,何異榮枯世上人?三弟這詩做的清新別緻,妙啊。”文思存撫掌誇讚,眾人紛紛響應。
待文恩清做了詩受了罰,便輪到他繼續做覆,他卻選的是杏花籤“紅杏枝頭春意鬧’中的“春’和“鬧”二宇,由抽到木槿花的文景華做射。
文景華卻猜的是春字,吟道:“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