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雖明知韓柏這叫以魔制魔,仍俏臉微紅。垂下頭去,若她懂得罵人,早在心中罵著他了。
單玉如寒若霜雪道:「快說出來!」
韓柏伸了個懶腰道:「教主你太小覷魔師龐斑他老人家了。竟敢將他們出賣與朱元璋,他可能怕人說他以大欺少,又或根本不屑出手對付你,所以留下了一封信。把魔種大成之法,透過花解語。嘿!即是教主外老子的另一個情婦,把那功法傳授予我,再加上你相公我的聰明才智,便創出這前無古人的功夫來,教主現在想謀殺姘頭都辦不到了哩!」
單玉如「哦」的一聲,臉色回復正常,泛起嬌笑,其實卻是遍體生寒。
她雖利用種種形勢。希望使龐斑和浪翻雲雙方人馬拼過兩敗俱傷,不過終不成功。可是怎地想不到龐斑留此後著,使她現在一籌莫展。
韓柏笑道:「說完了!再動手吧!老子我還未玩夠我的教主情人呢。」
單玉如雙目殺機一現,旋又笑道:「不要得意,殺人是有很多方法的。」
韓柏哂道:「假設娘子能把玉環在我額上敲上一記,保證你夫君我一命嗚呼,不過卻要問過我手上這把刀,看它肯否讓你如此不守婦道。」
單玉如差點給他活活氣死,眼內寒光閃閃,點頭道:「好!便看你的運氣可讓你活得多久。」
一把嬌甜溫柔的聲音由左側牆頭傳過來道:「單教主說得好,我的好夫君是天生一世行好運的人,誰也殺他不死,單教主當然不會例外。」
韓柏虎軀劇震,不能相信地往聲音傳來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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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長徵的天兵寶刀終舉至頭頂,在日光下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閃亮,此時敵方援兵先頭部隊的兩名刀手已撲至他兩側。卻受他天兵刃的壓力氣勢所迫,在離他半丈處駭然停了下來,還上下運刀,以抵抗由他發出的驚人殺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他雙目神光如電,罩著冷目姿座,令這東洋高手不禁一陣心怯,覺得他凌厲的眼神似能看穿他的五臟六腑、經絡血脈,又似根本不是看著他。
冷目姿座腦海一片空白,忽地興起了「逃」這衝動。
戚長徵的氣勢在此刻達至平生以來最巔峰的狀態,直有三軍辟易之威。
驀地戚長徵狂吼一聲,其聲威有若猛虎出林,震得正待撲上來的敵人耳鼓轟轟鳴響,同一時間,他的天兵寶刀化作一道精芒眩目的攝人彩虹,迅如電閃般以沒人可看清楚的速度,照臉往冷目姿座疾劈過去,刀風帶起了驚人的狂飆,卻奇異地吸攝著冷目姿座,只把其它趕來的援手全迫退至方圓一丈之外,凜然有君臨天下之態。
冷目姿座終是一代高手,在此生死關頭,知道除出手硬拼,見個真章外,再無化法,凝聚全身功力,橫刀力架。
兩刀相觸,發出「嗆」的一聲清音,兩刀交觸處火星四濺,既好看又是詭異之極。
鉗形般圍在冷目姿座四周的東洋刀手,無不由心底泛起一種冷目姿座輸了的感覺,一陣抖怯。
戚長徵退了一步,捧刀而立,神態有若天神。
冷目姿座仍是橫刀頂上的姿態,看似穩若泰山,雙目緊瞪著眼前這不可一世的對手,接著雙眉間現出一道寸許長的淡淡刀痕,然後由淡轉為血紅,往上下延伸至三寸的長度。
這時眾人耳鼓內還似聽到剛才兩刀那一下硬拼的裊裊餘音。
冷目姿座眼神轉黯,血箭刀「當」的一聲掉往地上,臉上血色盡退,猛搖了一下,「蓬」的一聲往後倒跌,塵屑揚起,當場斃命。
四周的倭子全停止了進攻的動作,腦內空白一片,呆瞪著冷目姿座再沒有半絲生機的屍體,怎也不明為何他明明架著了這一刀,卻落得中刀身亡的結局。
戚長徵天兵寶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