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想不到嫻雅文靜的莊青霜竟會來這麼一句只應是韓柏和戚長徵才說得出口的俏皮話。立即對她刮目相看,谷姿仙二女則霞生玉頰,連谷倩蓮亦一時乏反擊之言。
虛夜月重重在莊青霜的腰肢扭了一把,笑罵道:「死丫頭,好的不學,卻學了夫君的口不擇言。」
兩女扭打笑鬧著到內進去了。
夷姬和翠碧當然緊隨其後。
風行烈看著羞態可掬的三女,眨了眨眼睛,又拿眼往樓上打了個不懷好意的眼色,逗得三女羞不可仰,心生歡喜,才領著她們登上二樓。
戚長徵和寒碧翠、紅袖、褚紅玉、宋媚正親密地坐在同一組酸枝桌椅裡,喁喁細語,戚長徵見風行烈回來,忙邀他們加入。
風行烈等見除宋媚外,四人均兩眼紅腫,知他們勾起了舊事,心中亦戚然。
坐好後,谷倩蓮為減他們悽酸之情,擠入寒碧翠和紅袖間,笑道:「翠姊紅袖啊!好好管管老戚吧!媚姊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戚長徵明白她的用意,他亦想她們減輕回憶的包袱,尤其是飽受心魔折磨的褚紅玉,笑道:「風兄!可否讓小弟親小蓮的臉蛋一下,好獎勵她這麼關心我老戚呢?」
眾人當然知他說笑,都忍唆不住。
谷倩蓮氣得扠起蠻腰,杏目圓瞪,旋又「噗哧」一笑,白了戚長徵一眼,把臉蛋湊往戚長徵那方向,嬌聲道:「來吧!看你的膽子有多大,連朋友妻都敢調戲。」
眾人鬨堂大笑。
戚長徵老臉一紅,尷尬地舉手投降道:「風兄!我真的心動得很,可恨小蓮獻遲了臉蛋,若在識你之前就好了。」
這次輪到谷倩蓮落在下風,跺足不依嗔罵道:「死老戚,找天我要和月兒連手揍你一頓。」接著挨著寒碧翠道:「翠姊會心疼嗎?」
寒碧翠狠狠搔她腰窩,氣道:「你這蓮丫頭敵友不分,讓我求仙姊好好治你。」
谷倩蓮怕癢,逃迴風行烈處,口舌不讓道:「你捨不得才真呢!」
寒碧翠望往戚長徵,甜甜一笑,會說話的眼睛像在道:「被相思折磨了這麼久,當然捨不得啦!」
戚長徵心中大癢,暗忖今早才試過連御兩女的滋味,不若就今晚破了這紀錄,不是更精釆絕倫嗎?
兩手探出,分別握著褚紅玉和寒碧翠的縴手。
褚紅玉顫了一下,沒有拒絕,只是垂下頭去。心情又歡喜又難受。她對戚長徵早有情意,但那時乃尚亭的妻子,自不可作出牆的紅杏;但接著就給鷹飛以最可恨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心,若非醒來時受尚亭之死和湘水幫被殺絕的事實所刺激,定會偷偷去向鷹飛投降。
現在戚長徵成了她唯一能擺脫鷹飛的希望,所以尚亭雖屍骨未寒,她仍要投進戚長徵的懷抱去。若尚亭在天有靈,應該不會怪她的。
思忖間,身體同時掠過難以形容的興奮。
鷹飛施於她身上的手法非常卑鄙,牽涉到她生理的分泌和竅穴的刺激,使她每晚都受到情慾的煎熬,戚長徵真的可解救她嗎?
另一邊的寒碧翠自失身於戚長徵後,便再沒有和他親熱的機會,今次難遏相思之苦,追上京師,自然渴求和愛郎魂夢巫山,見他抓著自己小手,雖有外人在旁,仍情不自禁死命反抓著他,心意不言可知。
戚長徵暢美刺激得差點吼叫起來,向風行烈等眨了眨眼道:「行烈!很晚了!是嗎?」
谷姿仙等三女立時俏臉飛紅,垂下頭去,暗罵夫君這兩個好朋友,沒有一個不是急色鬼,但他們的浪蕩不羈,亦正是吸引人之處。
風行烈其實亦很想把剛由韓柏處學來的心法手段,施諸自己三位美人兒身上,聞言笑道:「在這冷酷競爭的現實中,還有什麼比上床睡覺更能樂而忘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