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詩俏臉升起兩朵紅雲,但又的確很想聽下去,咬牙道:「只要他不是故意說些淫亂的穢事,詩兒不會怕的。」
韓柏大感冤屈道:「我又不是淫邪之徒,怎會故意說淫邪之事。」
浪翻雲哈哈一笑道:「不愧左伯顏之女,全無一般女兒家的裝模作樣,韓小弟說吧!」
於是韓柏將和花解語的事避重就輕地說出來,最後道:「自那事之後,我感到整個人也不同了,對自己更有信心,否則也不能在裡赤媚手下逃命,也不敢大著膽厚著臉皮去纏秦夢瑤。」
左詩本已聽得面紅耳赤,但當韓柏說到自己「厚著臉皮」時,心想這人倒有自知之明,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浪翻雲忽又問起韓柏與秦夢瑤交往的情況來,問得既深入又仔細,最後微笑道:「小弟你真是福緣深厚,艷福齊天,假設我沒有看錯,基於男女陰陽相吸的道理,秦夢瑤的道胎仙體,恰好和你的魔種生出了天然的互相吸引,所以即便以她超離凡俗的仙心,也感到對你難以抗拒,那或者是比愛情更要深入玄奧的東西,或者那才配稱為真正的愛情。」
韓柏全身一震,狂喜道:「若真是那樣,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旋又頹然道:「不!我看她對我雖有好感。甚至與別不同,但頂多也只當我是個好朋友。唉!況且我也不敢像碰柔柔般去碰她,她瞪我一眼我便要心怯了。」
浪翻雲道:「任是誰人,也會像你般患得患失。不過你也要小心點,在花解語的奼女心法影響下,魔種的元神雖與你結合為一,但因結合的過程成於男女交合之中,使你擁有了對異性強大的吸引力,這事微妙非常,微妙非常。」
韓柏點頭道:「我自己身在局中,當然明白大俠的話,因自與花解語做了那事後,我的確常有難以遏止的愛欲之念,不過我算非常小心,自問可剋制自己。」
左詩看了韓柏一眼,坦白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他有種非常吸引女性的特異氣質和性感,若非自己心神全放在浪翻雲身上,說不定也會被他吸引,難以把持。即管如此,自己仍是愛和他玩鬧,愛看他難堪時的傻樣子。甚至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
浪翻雲忽道:「不對!」
韓左兩人愕然望向他。
浪翻雲眼中精芒閃過,沉聲道:「我忽然直覺感到韓小弟的問題出於何處。」
韓柏固是露出渴想知道的神情,左詩亦大感好奇,追問道:「大哥還不快說出來。」
浪翻雲道:「這是連赤尊信也沒有估計到的情況,就是兩種不同性格的衝突,致產生互相壓制的情況,試想赤尊信和韓柏在性格上根本是南轅北轍,沒有半點相似,若非秦夢瑤的出現,韓小弟早變成性格分裂的狂人。」
韓柏駭然道:「那怎麼辦才好?」
浪翻雲道:「放心吧!你早過了那危險期,還得多謝『紅顏』花解語,若非她將你和赤尊信唯一相同的一點引發出來,魔種才能使你有這麼強大的生命力,使你覺得自己挺捱得打。」
左詩奇道:「他和赤尊信有何相同之處。」
浪翻雲淡淡道:「那就是男人的色心。」
左詩俏臉一紅,似嗔似怨地橫了浪翻雲一眼。
韓柏大感尷尬,道:「那可如何是好?」
浪翻雲道:「古時大地被洪水所淹,大禹採用疏導而不是乃父圍堵的方法,才解去了水災之禍。小弟你體內的魔種也有若洪水,若只用堵塞之法,總不能去禍,唯有疏導之法,才可將洪水化去,以為你用。明白了嗎?」
左詩皺眉道:「那韓柏豈非要學赤尊信那樣,歡喜便殺人,歡喜便姦淫婦女嗎?」
韓柏點頭道:「看來這不大行得通吧!否則異日來除我的,說不定就是大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