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沉潛在心底深層。
而迦羅恰恰是那種能燃起男人激情和雄心的女子。
楊堅拿起夫人的手稿瀏覽了一番,不禁讚道:“迦羅,你對孫子兵法的有些義理 和見地,令我這個多年領兵的人都感到吃驚。你要是男人,佈陣打仗,恐怕少有人是你 的對手啊!” 迦羅一笑:“夫君又拿我取笑了。我不過是因為父帥、公爹和夫君皆是國家武將和 長年累月耳濡目染的緣故,所以偏愛讀讀兵書罷了。夫君再莫這般說了,沒聽人家傳言我在 家裡是牝雞司晨的話嗎!” 楊堅笑道:“他們若是真的見了你騎射時的英姿,恐怕早就驚得噤口了。” 迦羅自小不愛女工織繡,偏偏喜歡演武騎射和詩書劍棋,最喜歡躲在父 親的帥帳後面偷看校場練兵演武的龐大場面。父親所存的兵書籍冊,迦羅未嫁楊家時就已研 讀了大半,光讀書隨筆的手稿都存了一滿箱子。她出嫁時,不要綢緞綺羅也不要金玉珠寶,竟 向父母要了好幾車的詩書籍冊做嫁妝。
獨孤家祖傳下來一本世人罕見的《兵家秘籍》。獨孤信看出楊堅這人舉止穩練又雄才 大略,前程實在未可估量,所以才決定把愛女嫁給他。迦羅也沒料想到,自己出嫁時,父親 竟會把他那本從不示人甚至連做了明帝皇后的迦羅大姐都無緣得見的《兵家秘籍》,作 為嫁妝陪送給自己。
迦羅嫁到楊家後,無論是朝事還是兵事,也無論是家事料理還是人情往來,皆成了 丈夫須臾不可離的智囊和軍師。
宇文護擅政時,曾幾番欲拉楊堅入夥。那時,很多外人都極少見識到武帝的真性情 。而迦羅憑著與李妃的交往,也憑著她過人的敏銳機靈,在後宮與武帝偶爾接觸當中,驚愕 地發覺武帝絕非人們所說的那等平庸無能之輩!她因而提醒丈夫:“武帝其實是一條靜則蟄 伏於深淵大澤,發則騰駕於九霄雲外的真龍。太師宇文護雖雲霧遮天,以我看未必能夠長久 。兩姑之間難為婦,夫君眼下對宇文護親疏皆不宜的話,不如暫且遠離京師,以觀動變。” 於是,宇文護擅權期間,楊堅始終奏請領兵在外,遠離了朝廷的一切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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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第八章(2)
果然,朝中諸臣或因不肯同流合汙而被宇文護迫害者,或因附和姦相而被削官除職 者,包括素稱看人能“入骨三分”的岳父獨孤信也沒能躲過宇文護的魔掌。而當初依附於 宇文護者,在武帝誅除奸相、親理朝政後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牽連,楊堅卻終得免禍。
儘管楊堅喜怒一向不形於色,迦羅卻看出了:夫君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大對頭。
“夫君,哪裡不舒服嗎?”迦羅扶楊堅在椅上坐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哦, 倒有一點溫溫的。是不是今天早上風大,上朝著了涼?”她望著楊堅的臉色問。
楊堅握著獨孤氏的一隻手,閉著眼沒有說話。
楊堅的忍耐力是驚人的,即使受了天大的屈辱,承受再痛苦的重荷,也不肯輕易在 人面前流露。
迦羅雙手輕輕地搭在楊堅的背上輕輕撫摩起來,楊堅的情緒漸漸有些緩松。
“這個陛下,其實比那個宇文護更難侍候啊。”楊堅閉著眼睛說。
迦羅繼續揉捏著他的雙肩和額頭:“大丈夫當能屈能伸,忍人所不能忍。漢將軍韓 信能忍胯下之辱,留侯張良甘為素昧平生之人行僕妾之役,所以他們後來方能成就大事,實現男 兒平生之志。夫君不是常說,當今陛下若不能忍盡整整十三載的傀儡之辱和殺兄之恨,又豈 有今日?” 楊堅眉頭略舒,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在今天的朝議上,我 覺得陛下看我時,神情似有些陰鬱。我想,是不是這段日子我不大參與齊王他們的爭議了, 反倒引起了陛下的猜忌?” 獨孤迦羅內心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