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博說:我出了門嘛,趕緊開著馬仔的車子,拿著他的電話,給你打電話了。
原來如此。
我說博哥,我也擔心你呢‐‐那龍爺要發作了,如果你今天不出來,明天你真的要完蛋!
&ldo;不說了,不說了。&rdo;李向博說:咱們喝了這杯酒,我明兒就跑路!路上,我小弟給我定了今天晚上凌晨四點半,飛上海的機票,上海那邊我認識人,能跑一段時間路,你也小心一些!
我跟李向博說:那你現在就得走了。
&ldo;走啥走,不那麼著急。&rdo;李向博說:那龍爺也不是萬能的‐‐這酒吧是我的場子,都是我的人,能怕他,喝酒。
我們幾個還真喝起來了。
這一箱酒喝了個底朝天,期間,李向博還跟我們講,說他現在就期望去外面耍一耍,流氓當太久了,想著當一個生意人,他在閩南,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倒不如趁著這個跑路的機會,重新開始呢!
&ldo;那預祝你到了新的天地,大展拳腳。&rdo;我對李向博說。
&ldo;必須的,不能當一輩子的社會哥。&rdo;李向博說:等我跑路了,我特麼再也不回來了,反正我光棍一個。
&ldo;那你爹媽呢?&rdo;我問李向博。
李向博忽然熱淚盈眶,一隻手捂住了臉,不知道說啥才好。
這人都有牽掛的,有牽掛的地方,才是家。
他說得這麼灑脫,多少還是有些不捨的。
我拍了拍李向博的肩膀,說道:得了,酒喝得差不多了,該走了!
&ldo;走!今日一別,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呢。&rdo;李向博搖搖頭,跟我說。
我也傷感啊,這麼好的哥們,可能往後見面的機會,就不那麼多了。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啊。
李向博作為龍爺的馬仔,得罪了龍爺,不跑路,還能咋辦?
我們幾個,開啟了包廂的門,都出門去了。
結果……這包廂的門一開啟……我了個乖乖,這酒吧本來喧囂的氣氛,竟然十分冷清,燈光都關著,但是外面已經沒有了鼎沸的人聲。
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ldo;這酒吧,這麼早打烊了?&rdo;我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才凌晨兩點鐘啊!
李向博搖搖頭,說:不至於啊!這兒每天嗨很久的,不到凌晨四點都不散場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啊!
我們一群人,順著通道往酒吧的大廳裡面走。
大廳裡頭的燈光,依然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鐳射光,炫得讓人眼睛疼。
但往日裡,熱鬧的大廳,如今冷冷清清,只有十幾個人,坐在了酒吧大廳的卡座上。
酒吧的dj早就不知道去了何處,但是打碟機沒關,裡頭發出重複的&ldo;吱呀吱呀&rdo;的擦碟音。
咚咚!
咚咚!
有人用指節敲著桌子,敲桌子的人,就是日本陰陽師‐‐大平原孝。
大平原孝看著我們,跟我們打著招呼:馮老師、於水老弟,好久不見啊!
坐在大平原孝身邊的人,是龍爺。
龍爺對著李向博一抱拳,說道:博子!社會,社會,今天不是你,我還真沒辦法把於水這夥人,給一網打盡呢!
轟!
我們聽到了這句話,倉鼠、龍二和金小四,頓時把李向博給圍了起來,馮春生也回頭看著李向博,說:你賣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