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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聞到了白離城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之後,他更是覺得自己的心情一落千丈,又拉下臉胡亂的扯了一通,希望白離城能多陪他幾日,好在白離城最後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並且十分善解人意的做出了留下來的承諾。
……為何他會一個男人產生了這種異樣的感情?
為何他不像青崖師弟那般喜歡小師妹?為何夢中那位美麗痴情的牡丹花精都讓他無動於衷?
難道他是個……斷袖?!!
腦子裡閃過一個‘斷’字,他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斷腿,沉吟許久。
他陸衡修從斷崖上摔下來,不僅僅的摔斷一條左腿,還不小心把袖子也給弄斷了?
翌日,陸衡修頂著兩隻黑眼圈醒來,便聽到有人輕輕叩門的聲音,他答應了一句,門便被來人推開了。
是白離城。
白離城仍是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衣,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博揚你醒了?昨夜同你聊得真是愉快,只是關於欲速則不達的問題,我還是有些疑問。”
陸衡修仍是有些迷糊,白離城又道:“我昨夜思索了一夜,博揚你的意思我也大致能明白,步步為營,穩中求勝固然不錯,不過若是正巧碰上了一些特別的輔助……”
“白兄,你說什麼?”腦子依然有一絲混沌,隱約中,他似乎瞭解到白離城問他的是修道上的問題,可是心中卻覺得不對勁,白離城是個凡人,沒事問些這個做什麼?況且按照白離城的思路,他修的應該不是正道,而是些妖道魔道……
白離城頓了會兒,見到陸衡修臉上露出的警惕的神色,立馬改口道:“沒什麼,都怪白某悟性不夠,鑽了牛角尖,對了,博揚,昨日你說了不想錯過這片大好春光,不如現在準備準備,一起去踏青如何?”
陸衡修收拾整齊之後,白離城早早就站在院子門口等著他了,書童阿福也跟在後面,手上還捧著個大大的包裹,清秀的臉上也掛著一對黑眼圈——臉沒有睡好的模樣。
白離城身形高挑,一手捉著本書,站在紫藤花下,像是融進了春光裡,整個人也跟著明豔起來。
“博揚怎麼穿上這身衣服了?”
陸衡修穿的是他先前的道服,烏黑的髮絲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在頭上,一派的斯文正氣。
聽到白離城這般問他,他便有些疑惑,以往的日子裡,不管是下山還是待在青雲觀中,他到哪兒都是這身衣服,身邊的人也從未表示出什麼異議,況且這身道服雖然之前跟著他的腿一起摔的有些破爛了,但是好在師傅親手縫製的衣服還是十分的結實的,如果不是做些激烈的動作,那些破掉的地方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難道白離城嫌棄他穿的不好?
有些黯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口,陸衡修抬了抬眉毛,目光中帶著一絲憂傷:“不可麼?”
白離城微微一笑:“不是不可,只是你我不過是在山中踏花尋春,為何要穿的這般正式?”
沒事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道袍做什麼,沒看見阿福都嚇得發抖了麼?餘下的話白離城自然是藏在了心中了。
陸衡修沉默許久,又道:“我只有這一身。”
恩公的目光清澈如洗,卻無緣的讓白離城有些心酸,他這幾年當了虎王好吃好喝,穿的又是凡間最好的絲綢料子,用的也是帝王家的東西,就連身邊躺著的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他的恩公餐餐青菜饅頭不說,就連衣服也是這麼一身道士服,這個凌雲子也太過摳門了些吧?對著仍在眨巴著圓眼睛發抖的阿福使了個眼色,讓他改日就去山下給恩公定做幾套漂亮衣服來,卻又聽到恩公不緊不慢的說道:“雖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在我看來衣服只要穿著舒適習慣就好,這身衣服我穿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