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審訊,然後派人去搜查廖醫生的住處,並且以此視線範圍以內的空房子全部調查一遍。”男人眼眸半闔,低沉冷酷地說道。狡兔三窟,廖醫生被困在醫院的同時,他的房子就被控制了,裡面有價值的東西定然沒有時間來轉移,若是跟他預期的一樣,他必然會有第二個窩,可以直接觀察到自己房子,常年空置,若是運氣好的好,沒準還能抓到一兩個相關的人。
原本謝驚蟄也沒有將視線盯在這位廖醫生身上,實在是他過於急躁,對迦葉表現出了一種超出醫生對病患的興趣。
爽子點頭,飛快地帶人去執行,到了傍晚時分不僅抓到了李銘,順帶的在廖醫生的公寓視線範圍內挨個搜查空置的房子,最後抓獲了兩個人,對方不僅有一整套的監視工具,還攜帶槍支,可算是抓個現行。
至此這位廖醫生的身份已經鐵板釘釘地洗不白了。
“少將,人都控制了,帶回了軍區,粗粗拷問了一遍,資訊量實在是驚人,您最好是親自過來一趟。”爽子急切地說道。
醫院這邊到底是人多眼雜,不適合他們的人員出現,以免引起恐慌。
謝驚蟄見有了收穫,面容沒有露出半點的喜色,沉穩地點了點頭,吩咐將廖醫生也帶回軍區,然後進了病房看迦葉。
迦葉中途醒了一次,只短暫地清醒了半個小時就繼續昏睡了。
好在好幾個醫生的說辭都一致,說現在的睡眠對她的精神恢復有極大的好處,輸液裡也有一定的安神成分,昏睡是正常情況,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三四天時間病人就能恢復七七八八。
謝驚蟄雖然都知道,但是心還是有些懸。
男人定定地站在病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俊美冷毅的面容透出幾分的不安,就這樣看著她近半個小時,才依依不捨地起身去軍區審訊。
密不透風的審訊間裡,廖醫生已經被餓了整整一天,一天一夜沒睡,男人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
情況與他設想的一樣,謝驚蟄早些年在西南軍區,就是以手段狠辣聞名,更何況這些年的沉澱,只怕手段會越發的厲害,這類人群比較謹慎自負,只要心裡有一絲的疑慮,便會追查到底,是他有些大意了,不過是提前給司迦葉催眠,就被他無理由地盯上。
這男人簡直喪心病狂。
廖醫生扶著鼻樑上的眼睛,整個人透出幾分的焦躁不安來,軍區的那些手段他是知道的,雖然自己精通催眠,精神力強大,邏輯縝密,但是若是一直被困在軍區也不是一件好事。
廖醫生想對策的時候,就見審訊室的門被開啟,帶著肩章的男人走進來,面容冷峻,坐在他對面,冷淡地說道:“廖衛昌是你真名嗎?”
謝驚蟄是看完另外兩個審訊室的審訊過程才過來的,男人將手上的厚厚資料丟在桌子上,茶色的眼眸猶如利劍一般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眼前的這位廖醫生。
出身名門,滿門勳貴,年少成名,一路扶搖直上直至成為今日的軍區少將,謝驚蟄每一步走來穩打穩紮,男人有資格高姿態地審視任何同齡人。
“是我真名,我清清白白一個醫生,你們到底想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要求找律師。你們軍區的人都枉顧法律人權嗎?”
廖醫生憤怒地說道,由於餓了一天一夜,聲音沒有什麼力度,他的要求被謝驚蟄直接無視了。
男人勾唇冷笑,今天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跟他玩這一局遊戲。
“廖醫生都進了軍區審訊室了,還以為自己是清白的?”謝驚蟄冷冷地說道,“律師怕是幫不上你了,畢竟你犯的罪,行同叛國。”
廖醫生瞳孔猛然一縮,表情陰冷了幾分,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怎麼可能,難道他的身份暴露了?這不可能,八年前的爆炸案,他沒有參與,他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