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冬看著那一對玉鐲,目光微微一頓,見溫楚沒有意識到玉鐲的價值,也沒說什麼。
結婚那幾年,他也喜歡給小姑娘置辦行頭,看到不錯的就帶回來,不過紀凜冬送到大多是鑽石寶石之類的,不送玉器,離婚的時候,那些東西溫楚一件沒帶走,如今都還放在原處。
迦葉送了一對玉鐲,紀凜冬才意識到,他的小姑娘真是樸素的不行,頓時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因離晚飯還有一會兒,溫楚被老太太拉著聊天,紀凜冬則跟謝驚蟄站在庭院裡,聊著男人之間的話題。
兩個男人看著坐在客廳裡聊得融洽的女人,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什麼時候辦婚禮?”紀凜冬淡淡地問道,修長的指尖按在庭院裡的百年銀杏樹的樹幹上。
“快了。”謝驚蟄提起這件事情就滿面春風,由於身份的特殊性,迦葉想跟顧清歡一起辦婚禮的願望是無法實現了,加上兩個男人的私心,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婚禮,還多出一對新人來搶風頭,所以迦葉終於鬆了口,現在只等司迦南迴來就辦婚禮了。
紀凜冬被虐了一下,見謝驚蟄一臉的喜氣,柔情蜜意地看著屋子裡的司迦葉,漫不經心地說道:“真是羨慕你們這種死腦筋的人。”
謝驚蟄的人生目標很簡單,娶妻生子,不是圍著大家轉,就是圍著自己的小家轉,勤勤懇懇的,沉穩有擔當。
浪蕩了大半輩子,什麼都體驗過的紀先生內心不知為何生出了無邊的孤獨感。
真是年紀越大,越是玻璃心,脆弱的很,見不得別人幸福。
謝驚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笑道:“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溫楚,就別禍害她了,這個小姑娘很不錯,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你這樣遊戲人間,反覆無常的人。”
謝驚蟄尋思著紀凜冬這樣的人,大約得玩到牙齒掉光,走不動路,才會想著安穩下來,能在帝都待上六年,他都有些佩服他。
紀凜冬冷笑了兩聲,說道:“怎麼就是我禍害她了,沒準是她禍害了我呢。”
謝驚蟄昨夜被媳婦拉著進行了一次深入的談話,否則依照他的性格,基本是不過問旁人的事情的。
“那你們都離婚了,你還騙溫楚來謝家做什麼?想吃回頭草?偶然起的興趣,還是想復婚?好端端的,你去參加綜藝做什麼,又不是要進軍娛樂圈。”謝驚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地問出來。
紀凜冬被問住了。
“別把你們法國人的思想代入到國內來,國內沒有長期**的說法,她是一個孤兒,被你領養三年,跟你結婚,已經算是不幸了,何不就此放手,讓她自由自在地過自己的生活?”謝驚蟄字裡行間都是勸紀凜冬放手,低沉地開口,“迦葉很喜歡她,有把她當妹妹看的想法,所以你的那些遊戲人間的念頭可以在別的女人身上試試,溫楚不行。”
“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紀凜冬目光微深地說道。
謝驚蟄見他這模樣,分明是對小姑娘上心了,偏偏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紀凜冬就作吧,總有哭的時候。想當年,他跟老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睡媳婦的床,就要聽媳婦的話,老紀,呵,祝他幸福。
客廳裡,溫楚見老太太跟司迦葉對她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不禁很是愧疚,謝奶奶對她這麼好,是以為她是紀凜冬的妻子吧,事實上,他們早就沒關係了。
溫楚那句“我跟紀凜冬早就離婚了”的話一直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的很。
“你的綜藝,我都看了,女孩子家的別那麼拼,要是磕著碰著,老來一生病。凜冬那孩子,我聽他媽媽說,這些年就跟個叛逆期的青少年一樣,做事也沒輕沒重的,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