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兄妹感情深厚,這就要看你怎麼選了。”
男人丟給他一個衛星實時傳播的接收器。接收器上,迦葉的紅色法拉利被堵死在港口,車身還有彈孔,明顯是交戰過了。
司迦南臉色陰鷙,手中的接收器猛然被捏碎,男人渾身翻滾著戾氣,一拳朝著輪椅上的謝驚蟄揍去,怒道:“謝驚蟄,你居然敢朝她開槍。”
謝驚蟄面不改色,偏頭躲過去。
守在外面的心腹部下聽到動靜,全都衝了進來,一時之間烏黑的槍洞對著烏黑的槍洞,涇渭分明,正在這時,厲沉暮的電話進來了。
不知何時,大廈的通訊裝置恢復了正常。
厲沉暮低沉冷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池塘的魚把網都咬破了,你別撈了。回來吧。”
謝驚蟄看著眼前烏泱泱的洞口,淡淡地說道:“折鯊魚嘴裡了,好在捕了一條美人鯊。”
司迦南這架勢,是同歸於盡的架勢,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
第394章 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若是司迦葉出了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厲沉暮臉色微變,沉沉地問道:“你跟司迦南對上了?”
男人的鳳眼幽深如墨,他應該想到,老謝的作風一直是雷厲風行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一擊即中。原本邀請他來南洋的初衷全變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清歡眼尖地聽到司迦南三個字,頓時站起身來,低低地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厲沉暮眼都沒有抬,只伸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稍微安撫,然後走到一邊,清晰而一字一頓地說道:“老謝,司迦南跟謝家有血海深仇,你的人絕對不要動司迦葉一根汗毛。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若是司迦葉出了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厲沉暮臉色沉鬱,事情竟然朝著這樣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司迦南忍了多年,從他洗白進入南洋開始,他便有種預感,這人是挾雷霆之勢,復仇來了,物件就是帝都最煊赫的名門謝氏。
偏偏當年的事情牽扯極大且複雜,謝氏這些年因當年之事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就連帝都最有前途的天之驕子謝驚蟄都折了進去。
他外祖母家霍氏也在其中參與了不光不彩的角色。
站在司迦南的立場來說,他沒有錯,這也是厲沉暮近一年來,容忍司家兄妹在南洋站穩腳跟的原因。
謝驚蟄沉默許久,冷沉地開口:“我知道了。”
男人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俊美平和的面容透出一絲的深思,與他們家有血海深仇?厲沉暮說的是跟謝家,而不是他,男人緊緊地攥緊佛珠,臉色一點點地變得蒼白起來,一個不可思議地念頭浮上心頭。
謝驚蟄抬眼看著司迦南俊美邪氣的面容,似曾相識的桃花眼,一字一頓剋制而冷沉地開口:“你與當年的容家是什麼關係?”
聽到他提到容家,司迦南冷笑了一聲,說道:“提到容家,你怕了嗎?謝驚蟄,當年的恩恩怨怨,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將大人臉色驟變,手裡的佛珠陡然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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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暮掛了電話,心事重重的眯起鳳眼,看著婚禮現場熱鬧喜慶,目光從那些利益燻心的面孔上一一劃過,英俊的面容譏諷而冷峭,直到看到清歡寡淡平和的面容,目光才柔和起來,落座,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司家兄妹無事,你放心。”
南洋厲家年輕一代,厲嬌是第一個結婚的,這一場奢華婚禮,也不知道掩蓋了多少骯髒算計和陰謀陽謀。
清歡鬆了一口氣,想站起身來,回到自己的席座,男人伸手按住她的腿,見她身子陡然僵硬,這才微微勾唇,看了眼疾步走來的肖驍。
肖驍上前低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