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的丫鬟靜悄悄地退下去,只在角落留了最貼身最信任的,聽候使喚。
“任是歲月如刀,不雕刻個二十三十年,別想在爺的福晉臉色留下痕跡……”九阿哥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輕托起九福晉的下巴,動作輕佻,但他做起來卻是無比自然。
九福晉臉色騰的一紅,掙脫開九阿哥的手,嗔道:“爺”
見九阿哥神色專注地望著她,九福晉面上的紅色越來越是濃,如同飲醉了酒一般,渾身熱熱的,軟綿綿的。
“爺……”脖子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慢慢低了下去,下巴捱到了胸口一抹雪白。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那隻疼老婆怕老婆得傻蛋狼曾經說過的,我說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九阿哥微微一笑,但見眼前一副美人含羞圖,伸出手臂一圈一帶,就將九福晉圈在了懷裡,一同坐在了黃梨木的敞椅上。
“聽說爺不在的時候,你回了趟孃家……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九阿哥溫熱的唇緊緊貼在九福晉耳邊,如同呢喃。
“沒有……沒有什麼……新鮮的。”遭受如此輕薄,九福晉想要躲,卻又不捨得,想要答話卻只能斷斷續續,想要思考卻是不能。“不對……有一件比較奇怪……董鄂家的一個……旁……旁支,竟然宣稱要認……認一個漢家女做閨女……”
唔……認下一個漢家女?那可不大容易……但他們既然對外宣稱了,那就是有把握會成功的?的確是有些新鮮……“哪一支?”說話間,一隻大手已經穿過了織物的遮擋,結結實實地握住了一團軟玉。
“嗯……”九福晉努力想要自己清醒些,無力地道:“董鄂寶柱……一個兒子做了二等蝦,女兒被封做和善固山格格的……”
原來是她……
九阿哥沒有再問,而是哈哈笑了一聲,半抱了美人走向了紅木大床……。。。
307 流言
一串串花朵,如同一個個裹著大紅色的爆竹朝著爛天熱鬧地開放著,喜意便這樣蔓延開來。
南喬答應了南英,要將整個熱鬧的場面用一幅幅畫描繪出來,做他新婚的禮物,所以雖不到喜宴的那幾天,她已開始了調出了各種各樣的顏色,紅色最多,支起畫架描繪起這一片安靜中昇華出的喜悅,作為這一系列畫卷的前奏……
這樣學習的機會,芊芊自是不可能錯過,站在一旁遞著畫筆打著下手。
“小姐,燕寧小姐來了。”
粉蘿才回稟完,只見燕寧疾走過來,在南喬面前停下,憤怒地揚著手帕道:“喬喬,你怎麼還有心思畫畫兒你知道外面都將你家說成啥樣了不?就連我這樣的小姑娘都聽見了”
“怎麼了?”南喬停下筆,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曾交待過門房,若是燕寧來訪,只要她在家,偏不用回稟通傳,但像她今日這般焦急隨著丫鬟的步子前後腳急急闖進來的,還真不多見……外界傳言……莫不是有人在傳她和李言的閒話?
燕寧張了張嘴,瞪了一眼南喬,轉眼對芊芊道:“柳小姐,我要跟喬喬單獨說話,請你避一避”語氣頗有些不客氣。
南喬皺了皺眉。
芊芊站起來,欠了欠身道:“我去看伯母那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完轉身離開了。
“燕寧,怎麼回事兒?”目送著芊芊離開,再看燕寧盯著芊芊背景那種兇巴巴地表情,壓下心中的不舒服,委婉地道:“燕寧,你很不喜歡她?再過不久,她就是我姐姐了……”
南喬話裡的意思,是希望燕寧看著自己的面子上,至少表面上對芊芊客氣一些,但“姐姐”兩個字才一出口,卻立即讓燕寧更加憤怒起來。
“你幹嘛非要認一個姐姐幹嘛非要認下她下”她握住拳頭,焦躁地走來走去,道:“外面人都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