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小姐那樣的顏色,王爺竟只是派了她和嬤嬤兩個女人,能不出事
……
香樟別院以院內有一顆百年香樟樹而命名,原是莊親王府的產業,但善果卻看中了小院的別緻幽靜,適合做一些私密事兒,而早早地弄了過來,記在他手下的一個小廝的親戚名下。
四月,正是香樟樹換葉季節,小院子落了一地枯黃的樹葉,隨著南風打著轉兒,似是深秋。
香樟別院,西廂。
茜紅色的錦被上半靠著一個淡綠色的窈窕女子,對應著潔白的面巾更加打眼,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不住輕顫,似是十分惶恐。
“爺就說,你這小娘皮逃不出爺的手心……”善果志得意滿地呷了一口茶,愉快地笑道:“不過是一介孤女,爺老子沒死也不過是個沒用的禮部侍郎,爺手一招,他還不是一樣得乖乖地將你送來?”
“唉,就說你那幹爺爺怎麼死了呢?”善果遺憾地搖頭,嘆息道:“平白讓爺做了回惡人。不過,美人含淚,更是讓人心疼啊”說著他呵呵笑了起來,美美地又喝了一口茶,然後丟下茶盞,扯下床上之人的面紗,入目彷彿是一副絕美的畫卷,讓他忘了任何動作,兀自貪婪地看著。
好半晌,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止住將眼前一身淡綠撕碎的衝動,揚聲問道:“連小子回來沒有?”
“來了來了”
說話間,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氣喘吁吁地進來,隔著屏風跪下,焦急地道:“爺,咱們這回怕是惹了麻煩了裡面那位姑娘動不得啊”
“動不得”善果聞言三步兩步饒過屏風,狠道:“如何動不得爺又惹了什麼麻煩你說清楚”
“是”連小子忙道:“奴才遵照爺的吩咐,待任大爺將人擄走後,跟著那個婆子,看她們一路去哪裡。可奴才哪曾想,哪曾想她們竟是一路闖進了莊親王府奴才不敢耽擱,立即快馬加鞭回來”
“莊親王府?”善果眼神一閃,問道:“你說她們進了莊親王府,而且進去了?”
“小的親眼所見而且是雲大總管親自出來迎接的”連小子看了看善果的臉色,道:“爺,您要慎重啊”
277 惶恐
“砰”
善果急急走動幾圈,突然一腳踹在連小子心窩上,將他踹翻在地,卻兀自憤怒地踢著:“慎重**大爺的慎重爺我費了五百兩銀子才請動那姓任的,好不容易將她弄到了手,你讓我慎重不是說是個孤女麼又怎麼去了王府”
連小子雙手抱頭,護住要害,任憑自家主子發洩,不敢出聲,更不敢躲避。良久,只待他覺得自己快要痛昏之時,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
“連小子。”善果支著手坐下紅木太師椅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奴才在。”連小子忙正了正衣衫,重新跪好。
“你說,她們去王府幹什麼?”善果問道。
“奴才不知。”連小子正色道:“奴才只探聽到那位姑娘是已故禮部柳侍郎在致仕返鄉路上收養的孤女,當成小姐養育至今。那柳侍郎夫妻去世後,怕那位姑娘往後沒了依靠,就將當初從其身上得到的玉佩取了出來,囑咐她進京尋親。”
“進京尋親……怎麼尋到了王府?”善果揉了揉眉頭,起身道:“吩咐人注意給裡間的姑娘再喂些安神藥,不能讓她醒了我去一趟王府”
說著,他丟了一張銀票給連小子治傷,自己走進裡間,雙手在少女蒼白卻細嫩無比的小臉上摩挲了一會兒,這才毅然收回手,重又將她的面巾蒙上後,轉身握拳而去。
……
“你說什麼”莊親王眼珠突了出來,瘦骨嶙峋的手一把抓住身邊的雲總管。
“是老奴該死”柳嬤嬤一邊叩頭,一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