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差點憋在那裡順不上來。她本以為自己就算是撞上什麼秘密,也不過是什麼普通的小秘密,或者是私會什麼的,但“太子府”和“太子”
能窺視太子府和太子的,會是什麼簡單人物麼
南喬懊惱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早知道這麼驚人的秘密,自己早該在人什麼也沒說出之前弄出點動靜,雖說可能會有些誤會難堪,但說不定對方看見自己是個小姑娘,又什麼也沒聽到,就輕鬆地放過自己了呢……
南喬心中悔恨,但卻是更加小心地屏氣斂神,只聽挖土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然後聽見另一個聲音道:“告訴他去揚州採買,銀錢會有人給他送去的。來,幫我扶著。”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南喬還在心中思索自己何時聽過,就聽見開始那個人又道:“太子這一個月中分別召見了……”接下來說的是一大段的官職人名時間,南喬有些懵懂,官職她知道幾個,說的人卻是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的……
那個人的彙報很長,事無鉅細的,什麼都有,後來連太子每日吃的什麼都有說到……南喬將身子緊緊貼在玉蘭樹幹上,心中祈禱著這個神秘會面早點結束,自己能平安脫身——那耳熟的聲音雖然再沒有出現過,但她已經想起來那聲音屬於誰……
那是四阿哥啊
南喬只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才會賞個花也能遇見“貴人”
“佛祖啊,如果您保佑我南喬不被發現,平安脫身,我回去後一定努力賺錢,給您老人家重塑金身……”
可惜,佛祖似乎太忙了,沒有聽見她說什麼……
南喬正在潛心祈禱,忽然身後一陣猛烈的風聲傳來,真奔她的頸部。她下意識地揮臂格擋,再一個迴旋反踢了回去。擋也擋到了,踢也踢中了,但得到的卻是手臂和腳都是劇痛不已,南喬痛呼一聲,然後又覺得頸部一通,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如果我不是八歲,力氣太小,應該不會敗得如此乾脆吧……南喬昏過去之時,也沒有看到襲擊自己的是誰,心中不甘地道。
“主子。是個小丫頭。”
襲擊南喬的,是一個面貌平凡地青年。而南喬正被他毫不費力地提在手裡。
四阿哥揚眉看了看昏迷的南喬,凌厲的目光又看向開始的彙報之人。那人額頭冒汗,咬牙道:“奴才回去後會去領罰。”
“將你手裡的工作交給七號,你領完罰後,直接下廣州幫十三爺經營生意。若是這個也做不好,你可以不用再見我了。”四阿哥道。
“是。”那人感恩戴德地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自己這次大意了,怪不得別人。主子能饒得自己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而那個小姑娘……她的命以後怕就是主子的了……
“帶她去我房間等著。”四阿哥說完,一手持鐵鍬,一手護住玉蘭樹苗,小心地培完土,又拿起一旁的小木桶,倒了一點水後,才滿意點點點頭,一手掂著鐵鍬,一手提著水桶出了園子,路遇穿麻布僧衣的和尚,便停下腳步,微微頷首。
……
南喬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衣衫整理,並沒有收到任何虐待和侵犯。但後頸處,手臂和右腳依然疼痛不已,不同的是,後頸微微傳來一絲涼意,南喬伸手摸了摸,感覺是被人塗了藥膏……
這是一間禪房。房間裡,除了這張床,一個蒲團和蒲團前面的一個矮腳方桌,其他什麼也沒有。房門緊閉,但那個小窗戶卻在開著,窗外日光還很亮,自己應該沒有昏迷太久。
南喬苦笑一下,從硬板床上坐了起來,但沒有下去,更沒有冒險走到窗邊去。
襲擊自己的,一定是四阿哥的人無疑了……
他將自己帶來,不是殺死,也不是丟在一邊不問,想必是認出了自己……他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