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只怕連塊月餅也沒得吃……老四媳婦,唉,都是眼皮淺的”
難道不知道這會兒只要伺候好了老四,過了這一關,以後有說不完的好處?就算是也染了病去了,皇家都會看在她的心意上,抬舉她的家族就算不能近身伺候,哪怕到草原陪著也是一種表示啊……一個個的“病倒”……
皇貴妃再次笑道:“還是皇額娘惦記著心疼人……不過皇額娘您放心,雍王就算是在草原,也是咱大清尊貴的王爺,哪個敢不盡心伺候著……”
聽見太后依然長吁短嘆,又道:“而且皇額娘您瞧上了那丫頭,其實也不必這會兒就下懿旨啊?說來,兒媳覺得吧,這會兒不是好時候……若是皇額娘這會兒給雍王府上指了人,那豈不是告訴全天下人您對雍王府上的不滿意了?那拉丫頭到底是嫡福晉……”
“哀家就是對她不滿意”太后微怒。
“但皇額娘您也替南喬丫頭想想啊?她這一去,豈不是一下子讓整個王府的女人都恨了她……那她哪裡還能過上好日子?”皇貴婦輕言細語地道:“倒不如等到下次選秀……有那麼多的青蔥小美人兒在,皇額娘您看上哪個給她做了主,誰還能說出什麼來不成?”
太后微微哼了一下,嗔了皇貴妃一眼,道:“你記得提醒哀家,到時候一定給老四挑幾個知道疼人的……”
也不一定非是南喬。聽說她畫個畫兒,卻讓京城的達官顯貴們爭相搶購,不一定就是個能安下心的……
偏殿中的談話南喬自然並不知道,她正了正神色回到座位上,對上南黎關切的目光,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倒是沐雅朝她碰了碰杯,微笑道:“小嫂就是瞎擔心。這京城誰不知道和善格格是極得太后和皇上喜愛的?喬喬,說說,太后她老人家召喚你,有什麼好事兒?”
“沐雅你笑話我……”南喬笑了一下,答道:“雍王醒了,她老人家很高興,招我陪著她拜了拜菩薩,說了幾句閒話,然後說了賞我些東西,就讓我退出來了。”
沐雅眉毛動了動,像是有些豔羨地問道:“賞了什麼?哦,對了,雍王醒了……為什麼要賞你啊?真奇怪的,是吧,小嫂?”
南黎微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太后她老人家高興,估計只要合她眼緣的,在她面前走一圈,都能得到賞吧?”然後又朝沐雅擠眼道:“要不,沐雅你也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去?一準兒也有賞”
南喬不想逢人就說自己送了兩個奴婢去伺候那位爺,於是就附和了南黎的說法,一同打趣沐雅,倒將沐雅弄的紅了臉。
但說笑之間,她想到自己抓了十六做藉口,但他卻並不知道……立即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歉意地道:“我去方便一下。”
這會兒皇上太后才得了信,特別是太后這邊,估計現在沒有時間去細問十六阿哥。但過了今晚呢?她又不能再次來皇宮找十六阿哥……
避開了人,她走出了慈安宮花園,走到一個假山邊站定,抓了一個路過的小太監,給了他一錠銀子,吩咐道:“請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兩位阿哥來一下,就說和善格格有要緊事找他們。”
時間緊迫——
若太后明兒知道了她撒了謊,人是她主動送去的,第一個結果是震怒。這個結果也能接受,只是震怒,或者不痛不癢的懲罰她也是樂意接受的——她在太后這裡並無所求,就算太后此後待她態度不咋地不再樂意見她了,也不會過分地為難她,反而讓她落了個輕鬆。
但萬一太后震怒之後,偏偏要她這個不聽話的“聽話”呢?她不樂意去伺候那位爺,太后偏偏讓她去呢?
所以,求十六阿哥擔了這個功勞,替她圓了謊,非常必要。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韓嬤嬤多次強調的,在宮中不能一個人亂走,更不能私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