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作揖討好,道:“還不是沾了小姑奶奶您的光……”說話間還使勁地使著眼色,目光中哀哀的極是可憐。
透過精算辦精算培訓班,他確實是賺了銀子,但辛辛苦苦攢到一千兩時就被南喬不容置疑地算做了還她的欠款;之後更慘,他所分的紅利一到二百兩,就被她額娘及時收了去,說是要替他留著娶媳婦……於是乎,他忙忙碌碌大半年,除了驍騎營出操表上那長長鮮紅的一排“假”字外,他只剩兜兜裡超不過二十兩的零花錢,就連給初悅買一件像樣的禮物都不能……
南喬也不再擠兌他,轉身進了屋裡。
不是東澤不好,但他又不能娶她為妻,一個“妾”字,南喬認為配不上初悅……不然,鈕鈷祿家的伯母如何情報那麼準確及時地將東澤的銀票收了?
東麗正站在鋪子中的書架前,手中翻開一本書,目光卻不時地瞄向外面,瞄向燈籠環繞的初悅那裡,說不上是何心思。
“東麗姐姐,你在看什麼?”南喬走到她身邊,輕輕挽上她的手臂。
“這個呀?”東麗回了神,含笑揚了揚手中的畫冊,道:“你這書賣的太貴了,我都買不起,只好來蹭著看……喬喬,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南喬吐了吐舌頭,道:“雖然不能送給姐姐一套,但是姐姐喜歡看的話,只管來……你還不知道吧,樓上還有一間休息室,有免費供應茶點的,姐姐閒了,坐上多久都成的。”
東麗眼中流露出一絲嚮往,卻還是搖了搖頭,道:“若是我得閒,自然要來的。”
那就是不能來了?南喬心中覺得有些無趣,鈕鈷祿伯母又沒有真的禁錮她的自由,不讓她出門,她幹嘛要擺出這麼一副受壓迫的樣子呢?
“對了,喬喬,”東麗理了理鬢角,瞥了店外初悅一眼,問道:“我記得她不是曾經住在我家的特殊客人麼?怎麼到你這裡來做工了?而且,我哥哥他又……”
“怎麼,東澤大哥沒有跟你提過?”南喬很是為難地道:“不是我不告訴你,但這個事情多少算是你們家的秘密,要不,你回去問他們?”
“秘密?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的。”東麗笑了笑。
南喬覺得與她有些無話可說了,正想要問一問她喜不喜歡畫冊之類,驚喜地聽見晴蘭愉悅的聲音在她身後不遠想起,於是向東麗道:“東麗姐姐,我有一個朋友來了……”
“那你去招呼吧,我看畫冊就好……”東麗不介意地道。
這個時候,晴蘭已經發現了南喬而走了過來,還有南黎也和她一起。幾個人碰了面,南喬只好為她們彼此做了介紹,算是認識了。
倒也沒有冷場。她們三人年紀相當,家境也差不離,又同為三月選秀的待選秀女,自然有的交流,而南喬也對選秀十分上心,聽的很仔細。
“三月初三日……”晴蘭掰著手指算了算,嘆息一聲,道:“總算沒有多少天了,真是難捱。”
“你有姨父姨母一力支援,規矩學的全了,衣服首飾也不用自己過問,宮裡上下的奴才怕也打點了,你當然不懼,想早早地上場……”南黎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愁道:“像我,阿瑪額娘一概不管,規矩算是跟著你家請的嬤嬤學了些,但為了到時候能有一身體面的衣服,必須的價值不等的各式首飾,我這頭髮都不知道急掉了多少根……”
“開始不是初選嗎?”撇去南黎誇張的成分,南喬還是認識到了裝扮的重要性,於是及時詢問道:“初選應該沒有貴人們在看吧?”
“是沒有貴人看。”晴蘭解釋道:“但那些太監嬤嬤們如果不巴結好了,也能讓你有苦說不出……唉,每一年都會傳出某某家的姑娘在嬤嬤手下檢查的時候不幸被破了身子……”
南喬聞言,不禁心中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