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認識我額娘,是不是?”
陳氏聞言怔了怔,卻沒有回答,只是又笑了一笑,道:“前面就是十三皇子府了。”
這小正太是十三阿哥府的人?南喬隨著陳氏一起,目送小正太下了車,還未靠近十三皇子的府門,就有人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擁著他進了大門……
南喬心中疑惑,聽聞十三皇子並未大婚,家中雖有侍妾,但以他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絕不應該有小正太這般大的兒子;看小正太的衣著打扮,看他說話的語氣架勢,再想一想,從先前那十幾個家丁對他的緊張程度,到剛剛十三府上對他的恭敬程度,都說明了小正太身份不凡——不是十三的兒子,那就是他的侄子?
皇孫?
可陳氏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還有,那小正太臨走前的那句話,雖是疑問句,但神情十分篤定,分明是料定了的!
“額娘,那小傢伙是誰?您認識?”南喬終於忍耐不住,問了出來。而李秀和梔子聞言也是往陳氏身邊傾了傾,豎起了耳朵。陳氏和小正太之間古怪的互動,她們也是發現了的,只不過是礙於身邊,不敢開口詢問而已。
陳氏從窗外收回了目光,放了車簾,將好奇的南喬圈在懷裡,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吩咐一聲,道:“李把式,去花市。”
沒錯,陳氏認出了這小男孩,不僅是因為他身上的所用的是達官貴人也難得一見的稀罕錦緞,且是因為,他繼承了自己那個父親的八分長相……那是自己那個妹妹的孩子,也是皇上的第十七子。
人的人之間的緣分當真是難以捉摸至極。
陳氏心中暗歎一聲,她對於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也好,妹妹也好,都只是像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彼此漠不關心,她出嫁了,與那個所謂孃家的關係也就斷了。
但是這個孩子,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並且,覺得他如此親切,親切的就像是……是親人。當然,他們本來就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只是陳氏覺得很不可思議罷了。她與那個做貴人的妹妹那麼陌生,陌生到十來年中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三回……
不過,陳氏不像讓南喬知道這位是誰。就算是他那一聲“姐姐”叫的合情合理——皇家的生活離他們太遠了,南喬沒有必要知道這些……
之後的陳氏,又恢復了她一向溫和的笑容,但任由南喬如何詢問,撒嬌也好,套話也好,只要是關於小正太的,她不是笑而不答,就是變更話題說起別的,就像是沒聽見似地。
這讓南喬異常鬱悶的時候,也更加好奇起來,心中將那小正太的樣子牢牢記下了。
幾人又逛過了熱熱鬧鬧的花市,陳氏挑了五盆、南英房間、書房和客廳都放上一盆,多的一盆自然是給李言的。而南喬的房間則是由她自己做主,挑了一盆蘆薈,一盆曇花。這三種都是耐寒能過冬的,又容易養活,又特別能夠淨化空氣,吸收碳氣,正適合他們家擺放。
陳氏又搬了十來盆應景的菊花,也不要那名貴的,只揀那顏色鮮豔的明黃色、緋紅色各要了一些,就圖開的熱鬧,喜氣……
“成了,今天就買這些。”陳氏看看車上的收穫,笑道:“一會新買的下人們也該到了,咱這就回吧。喬喬,你想要的梅花,下次再買,啊?”
“額娘,我就是那麼一說,不著急的。”南喬笑道:“我知道額娘最疼我了,一定不會忘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不到想要的東西就發脾氣不依不饒的……
“李把式,今兒辛苦你了。這是車資,這是賞你的,兩個小姑娘累你看顧,回去打些酒喝。”陳氏取了荷包,將二十文錢分做兩份,給了李把式。
“夫人,您客氣了,咱們把式可不就是趕車的?”李把式見眾人下了馬車,又幫忙將車上的花盆一一搬進門樓裡,心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