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微微一凜,卻見一直隱在人群之後的太子躍窗而出,一枚東西從其手上滑落,他略一沉吟,並沒有回看那女子,對身旁的景清道:“過去將窗下的東西給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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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豐冷笑,顧左而言他,好個目中無人的睿王!
若非這個人突然到來,他必定去追找那兩個人,那個驕傲狂放的男子,還有那個面紗女子。
他看上的只能是他不要,而不能教人如此肆意而為!
旁邊的一品武官比項,也即剛才和淳豐一起營救銀屏的老者,與文官乾仲、彩寧互視一眼,比項當日代表西夏領兵東攻,曾在上官驚鴻手下吃過虧,對上官驚鴻是極為防備,但內裡卻也有一分敬佩之心,他心情複雜,也不多話。
反是乾仲和彩寧臉上笑意甚沛,二人攜銀屏和寧王等人見過禮,彩寧笑道:“若非巧遇睿王,睿王引見,倒不識五皇子。”
既知西夏來人,來的是什麼人也是早在圍場狩獵之時便知,酒樓裡又聽得他們互稱,自是清楚他們各自的身份,反是睿王沒了記憶,雖曾在戰場上與淳豐、彩寧等人見過,卻認不得寧王心笑,面上卻禮備,揖道:“公主和皇子怎不到使館下榻,讓使館裡的京官向朝廷報備,好讓朝廷派人來接?”
乾仲道:“我等是圖一見貴國民生,今日看來,果有一番精彩。”
寧王暗下冷笑,精彩?任意欺侮我東陵百姓倒是精彩!若非礙於一察太子,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即便知你什麼身份,我也必定插手製管。
只是,這九弟怎麼也來了?他大有可能與西夏聯姻是朝中皆知之事,但今日看來,他雖過來這裡,卻似乎並不知道淳豐等人的身份,後又為面紗女子和銀屏起了衝突。
這雖湊巧,但他在不知淳豐等人身份的情況下與之起衝突也並不奇怪,本來,若沒有沈清苓通知,我們也不知道西夏來使已秘密抵達,畢竟淳豐等人並未直接奔赴使館,更改換了東陵服飾。現在不比八弟失憶之前,以上官驚鴻的謹慎,必定事事俱全,和太子一樣,早便打探好西夏來使的訊息。
奇怪的卻是,九弟即便不知這三人的真正身份,但剛才一番相對,以他的眼力,應也知對方身份不俗,他卻為那面紗女子動干戈。
那面紗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以九弟的脾性和身份,他也不懼這三人,卻為何又如此之急帶那女子離去?似乎在閃避什麼似的!
明明當日圍場所見,九弟似乎對翹楚動了情。且非一般所衷。
太子突然離開又是為了什麼?
甚至沒有和淳豐等人正式見面。
這時,除去銀屏仍蛾眉微擰看著手中腰帶,他看淳豐嘴角一抹譏誚,彩寧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倒若有所思地量度著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與西夏諸人見禮過後,唇上謙謙含笑,目光灼灼卻是看著從窗邊返回的景清,及至景清快步走回,他一觸景清手上東西,眸色一變,寧王和眾人奇怪,卻見是一支玉笛。
彩寧等人便罷,寧王一眾,及在上官驚鴻身旁的老鐵,方明和景平均已認出,這是上官驚鴻平日用的笛子。他已劈手奪過景清手上的笛子,“翹楚來過,太子為難她了?”
他一雙利眸緊盯寧王等人,眸內已薄有厲色。
佩蘭率先搖頭,“八爺,若說熟人,除去太子,九弟也來過,只是他來去匆匆,你甫進來,他已經走了,至於翹妹妹,我們確實不曾見過。”
“不,”上官驚鴻唇上笑意盡收,“笛子是我送給翹楚的,她既沒有來過,笛子怎麼會在太子手上?”
醫廬裡,二人尚未和好之前,她宿內屋他宿外,怕她自己在屋裡悶乏,他每天都會坐在門階吹笛給她聽。
直到後來二人住在一起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