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寧王,宗璞和佩蘭三人同時低喝:“小么,快看!”
她一凜,知西夏皇子公主那邊必定又出了新情況,忙收斂心神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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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聽罷翹楚所說,淳豐,彩寧和銀屏三人都有些驚訝,倒不意這少年會開出這樣的條件。
彩寧微微沉吟著,淳豐盯著翹楚,眼眸浮上一層興味,隨即看向高顴男子,命道:“先放開她。”
那高顴男子一手按在翹楚肩上,另一手距離她的面紗不過寸離。
聞言,立即撤了手。
這時,彩寧眸光一深,揚眉一笑,緩緩道:“也罷,便按你開出的條件,你便篤定你如此博學?我們淳豐爺兒可是博聞深識,豈會怕了你一個丫頭不成?”
翹楚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酒樓裡,頓時又掀開另一輪驚訝和緊張。原來,方才情急之下,翹楚說,慢著,這面紗我可以自己摘下,不必爺兒小姐們甚至你們的僕人動手。倒是不知,三位是希望小的心甘情願自己摘下還是你們向強盜一般相逼於小人?”
她此言一出,那兩名一直在啖茶不語的宛若家臣一般的老者立怒,銀屏已經拍桌而起,冷笑道:“強盜?有膽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倒是淳豐收住笑意,來了興致,緊盯著翹楚道:“說,怎樣才肯自己摘下面紗?即管開出你的條件!”
翹楚一笑,一字一頓道:“小的不才,出一題與爺,小的與爺同時給出答案,若爺能解出的與小的答案一樣,或者在場的人認為,爺的答案更深小的一籌,那末,我立刻二話不說,摘下這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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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若小人的答案僥倖勝,小人不勝酒力,公子爺和小姐們也莫怪小人不喝這一杯。”
不喝酒,便不必揭面紗。
……
彼時,酒樓裡已沒有多少人在用膳吃食,都仰了脖子來看,有不少人甚至站起圍靠上來看,連掌櫃的將文房四寶遞給走到櫃檯前來的翹楚,也走了過去。
“大家都在原位上看罷,不至於擋了後者視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翹楚正微微撩高袖子在寫字,聽到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從斜側45角傳來,立刻狠狠看過去,白衣男子意態怡適,噙笑提議。
眾樂樂,樂你娘!果是太子那個死豬頭,坐著說話不腰疼。
是太子立刻便注意到她的目光,眸光一深,反朝他頷頷首。
座中有些約摸是在朝為官的,此時看到他,都吃了一驚,翹楚雖不曾看的仔細,卻一覽瞭然,太子擺擺手,那些人才沒行禮。大部份老百姓卻似乎震懾於他隱隱的氣勢,都退回到自己位子坐下,卻又紛紛翹首,想一看她出了什麼題目。
人性怕事,這也是剛才無人阻止淳豐三人的原因。
翹楚倒不怪,只是對於上官驚灝,她嘴角一抽,委實無語,人至賤果然無敵,暗裡將他罵了個透,才繼續寫劃。
淳豐三人看向太子,淳豐點點頭,舉起酒杯,“說的好,公子倒是個妙人。”
太子一笑回敬。
墨香瀰漫,見淳豐等人已注視過來,她迅速寫完,一擲毛筆,立刻將紙箋遞到淳豐眼前,手腕微動,恰恰遮住彩寧。
這女子是名狠角色,若教她迅速瞧出蹊蹺便麻煩了。淳風雖也不好對付,但她便是賭他的當局者迷和即時反應。
“公子爺,據說幾乎沒有人能在一過目裡立刻便能將這道算數做出來……”
看著淳豐,她淡淡笑道,淳豐教她眼裡的笑意略窒了一下,卻隨即挑眉一笑,劈手奪過她手中紙箋,飛快在上面填上答案。
他反應極快,頭腦似極敏捷,竟沒有再多看那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