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駕圖的事情,聽他說話,也覺得有一陣倦意襲來,慢慢合上眼睛。
睿王將女人放到床上,瞥了眼自己手上淺白的粉末,微一低頭,將之吹散。
他徑自走出臥室,門外,香兒和幾個婢女還在守夜,他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眾婢退去,他剪手往前走,在一個房間面前停下,讓這間房外的幾個婢女也退下。
從懷裡摸出一個油紙包,那玩藝兒極小,只有尾指大,紙上破了個小洞,隱約可見裡面是些白色粉末。他反手一擲,那紙包兒頓時透破窗紗進了去。
他淡淡一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三道身影向他走來,方明、景平和景清。
背後是翹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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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子府,書房。
這裡竟也人丁不單。
太子坐在書桌後的椅裡,曹昭南和王莽分別坐在前方的桌旁。三人並無交談,臉上卻都有幾分好整以暇,太子淡淡看著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
突然,門被推開,來人竟未經通傳便進了來。
王莽先開的口,“方鏡,怎麼樣?”
這來的正是大半時辰前還在賢王府的方鏡。
方鏡卻微微笑著看向太子,“殿下,給屬下一份路線車駕圖吧。”
曹昭南搖頭一笑,“賢王找你去原來是要這東西?”
方鏡點頭,王莽唇角微揚,“上次你告訴他,殿下在柳子湖畔落單,他派人行刺,落得今日下場,這一次竟還沒學乖。”
方鏡笑罵,“御史大人豈非害方鏡來著,他若學乖,便是說他開始懷疑我。”
兩人一陣打趣,一旁,曹昭南看向太子,“殿下,你怎麼看?”
太子這時方淡淡道:“大哥既想再殺孤一次,便成全他罷。”
曹昭南一笑,“皇上這次必下殺令,這人徹底除了也好,好全力應對睿王。”
“八弟。。。。。。”太子伸手在桌上輕輕敲著,眸光沉浮。
方鏡走過去,笑道:“殿下,恕屬下無禮,只是屬下少頃需拿圖回去覆命,這作假圖也需時間,殿下倒是趕緊拿原圖出來參照著畫一張假圖罷。若殿下信任阿鏡,將圖給阿鏡,阿鏡代畫也行。”
太子聞言一笑,倒有些意味深長,又隨即走到背後的書櫃面前。那書櫃上各格放滿書冊和各種珍貴擺設之物,太子伸手按到其中一隻玉獅上,用力一擰,那格下的板子竟應聲而開。
眾人看得真切,只見太子從格里取出一張摺疊方正的卷帙遞給方鏡。
“你出門時,孤便有幾分料到大哥的目的,他如今等同被廢置,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要殺孤,這車駕編排圖是關鍵,剛已多做了一份。”
眾人一怔,不意太子竟如此犀利。
王莽眸光落到格子裡,卻見裡面另有一幅卷帙,奇道:“殿下,這裡面的是。。。。。。”
“真圖。”太子輕笑,將玉獅子旋迴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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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臥室。
這是翹眉自己的臥室。太子另闢了一個院落給她,說是怕有時公務到晚,她已經睡下,回房時會吵到她。若他辦公不晚,便過來這邊歇息。
翹眉雖不喜,但畢竟面上太子是體貼所為,太子到她這邊歇息的時間也不少,遂也不好說什麼。
今晚,她等了甚久,剛聽得大丫鬟來報說,書房滅了燈火,太子已回自己的臥室歇下。
她有些懊惱,讓大丫鬟將門外值夜的婢女和護衛都領走,太子既然不過來,她晚上又甚少傳吃度什麼的,省得教門外奴僕偶爾的聲響吵著無法入睡。
她隨手扔了外袍,正準備上床就寢,突聽得院裡“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