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老頭兒聽到她問起自己的媳婦兒,便轉頭與她笑道,“已大好了,正念叨你,說想念你呢。”當年都是在京中的人,兩家走動頻繁,況城陽伯夫人十分溫柔,叫人喜歡,老一輩兒的老太太們都對她很有好感。
趁著此時,祖父大人虎目圓睜,蒲扇一樣的大手一劃拉,半邊兒的棋子兒都沒有了。
城陽伯夫人覺得這真是糊弄人呢,眼不瞎都不帶看不出來的,恐老頭兒翻臉殃及池魚,相助了兒媳婦兒,默默地感覺了一下清風拂面之後,優雅地,匆匆地逃走了。
老頭兒轉過頭來,喝了一口茶,繼續下棋。
一炷香之後,公主殿下投子認輸,賣力地奉承了一下翰林老大人的優秀的精妙的棋藝,由著老頭兒卷著自己的一罐新茶慢悠悠地回家吃飯,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桌下的裙子,就見上頭全是棋子兒,又看了看自家祖父,果然也默默地扒拉著衣襬上偷下來的棋子有氣無力地看著自己,不由深深地嘆道,“祖父,不是我軍不給力,實在是對手大大地狡猾!”說完,耷拉著腦袋傷感了一下。
明明在京中,靠著這一手兒,她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棋壇玉面小霸王來著!
“我就說,這老頭兒也一定作弊了!”祖父大人心裡真是特別陰暗,以己度人,拍著桌子叫道。
“下一次,咱們看住了,絕不放過一個棋子兒!”聽了祖父的話,公主殿下深深地憤慨了,頓時拍案叫道,“決不能叫他有可乘之機!”
阿容抱著手臂在邊兒上聽得都要笑死了。
他眼睛好使的很,早就看出人家老大人逗這倆玩兒呢,想著只怕今日之後,秦國公主愛玩兒賴,不過茶水點心很不錯的訊息就要傳遍江寧城,駙馬就覺得,日後,熊孩子要被不知多少喜愛飲茶的老頭兒們追著下棋了。
嘆了一口氣,阿元將手上的棋子兒放在棋盤上,含蓄地說道,“其實,與棋道,本公主最擅長的還不是這個。”
“難道是五子棋?”湛家祖父敏銳地問道。
阿元面露鄙夷,緩緩搖頭。
“那是什麼?”自覺無所不知,這一次卻真的不知道的阿容,便忍不住笑問道。
公主殿下傲然一笑,仰著自己的小脖子,慢慢地在棋盤之上,擺出了一隻王八來。
剛剛返回想看看戰況的城陽伯夫人見了湛家祖父與熊孩子湊在一起研究怎麼把這小烏龜擺出更多的造型來,頓覺眼前一片迷濛,竟不知前途更在何方了。
正對這一見如故的祖孫兩個無可奈何之際,城陽伯夫人就見外頭有下人匆匆過來,低聲在阿容的耳邊說了幾句,後者聽了,臉上微微變色,卻只不動聲色地過來,回頭到了城陽伯夫人的面前,見阿元並未抬頭,便低聲與城陽伯夫人說道,“外頭有客,兒子出去見見。”口中說是客,然而看著兒子眼裡那滿滿的戒備與警惕,就叫城陽伯夫人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是誰?”
阿容嘴角動了動,這才皺眉道,“是英王。”
章節目錄 第157章
阿元曾與阿容說起,英王有礙。
遠在藩地的一個藩王,竟然到了江南來,還就上門專程來尋一個宗室女;阿容的心裡就生起了滿滿的戒備,見城陽伯夫人微微皺眉,只求母親去看顧媳婦;自己往外頭去了。
湛家的會客花廳裡;正有一個眉目慈祥的老者;端坐在上手;此時正與一位姿容極美的少女低聲說話;這老者的四周;皆是護衛;阿容進入花廳,就感到一種帶著冰冷壓抑的氣勢向著自己而來;只是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太上皇在位之時,遠遠比這場面還有氣勢,因此阿容此時只面露微笑;清風拂面一般快步走到了這老者的面前;躬身道,“拜見王爺。”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英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