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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潼患的是心病,只有心藥才能治療,而他,充其量是她的特效藥,根本無法讓她痊癒。走到今天這一步,黎紹馳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給祝潼時間和空間去淡忘過往的傷痛。
黎紹馳突然感慨萬分,他收緊了手臂,低聲說:“小潼,就算是衣服,你把它們死死地壓在箱底,它們也會褶皺變形,更別說那些被你壓了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扭曲到什麼程度,但是,我很有耐心等你慢慢地整理和撫平。”
祝潼下意識揪緊了他的衣服,她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而她的內心,又再次捲起萬尺風浪。
停頓了一下,黎紹馳繼續說:“我跟你離婚,是因為我不想逼你、不想讓你難受,同時結束一段充滿痛苦與愧疚的婚姻,好讓大家重新開始。不要再拿我們已經離婚來說事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最後那句話,祝潼聽出了不一樣的情緒。她從黎紹馳懷裡露出半張臉,隨後問道:“你在威脅我?”
低頭看著那個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女人,黎紹馳抿了抿唇,繼而回答:“算是吧。”
在祝潼的房間多留了片刻,黎紹馳就離開了。出門後,他就徑直往對面走去,並沒有察覺轉角處的人影。
黎紹馳離開後,祝潼隨便洗漱了一下就縮排被窩。關燈以後,她仍舊心亂如麻。剛才黎紹馳已經說得很明白,由始至終,他也沒想過放棄這段感情,他之所以選擇離婚,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從黎紹馳的態度與行為上,祝潼其實也知曉他的意圖,她明知道黎紹馳是迫不得已才離婚的,而然她卻繼續自欺欺人,假想他已經放棄這段感情。
越是深想,祝潼就越是頭疼,她乾脆放空思緒,強迫自己睡覺。反正明天醒來又是忙碌的一天,她就算要想,也是先想劇組裡的問題。
在劇組裡待了大半周,黎紹馳就計劃回瓊京,公司才剛起步,他走開這麼多天已經是極限了。
臨走前那天,黎紹馳循例到片場探班。剛從衛生間裡出來,他便在走廊撞見了一個身穿古裝、盤著髮髻的女人,他沒有在意,反倒是那個女人,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
正要跟她擦肩而過時,那女人居然試探著問:“黎先生?”
黎紹馳這才停住腳步,他辨認著那女人的臉,他只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她是誰。只見她嫵媚一笑,然後對他說:“我是簡簡,上次才幫過你呢,你居然這麼快就把我忘掉。”
聽她這麼一說,黎紹馳便想起那組美豔的照片,他笑了笑,說:“沒有把你認出來,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簡簡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個笑臉人出身好、長相佳。她捉住機會跟黎紹馳交談,“前兩天我就聽說投資方派了個黎先生來探班,沒想到這位黎先生就是你。”
黎紹馳並不打算跟她說太多,他跟她點頭示意,接著便走開了。
由於簡簡的戲份不多,她好幾天才到片場一次,今天才跟黎紹馳碰面。她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腦海裡突然冒出了祝潼的臉,靜心一想,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黎紹馳回瓊京後,祝潼暫且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都拋之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
大部分的演員越演狀態就越好,而謝安薇則恰恰相反,隨著劇情的推進,卞氏的思想和感情變得複雜起來,單憑她那略帶浮誇的演技,似乎怎麼演也演不出應有的味道。
祝潼倒是盡心盡力地提點謝安薇,而謝安薇對她似乎帶著敵意,並不願意接受她的意見。
由於謝安薇狀態不佳,山哥便把她的戲份安排到最後,以免拖慢拍攝進度。謝安薇心中有氣,但又不敢發作,只能找她的助理們出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