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潼說:“滿嘴花言巧語,還厚臉皮地纏著人家。”
黎紹馳反過來問她:“你覺得有可能嗎?”
祝潼問他:“那你為什麼要這樣纏著我?”
黎紹馳平靜地說:“我不是在追你。”
茶几上放著葡萄,祝潼摘了顆放進嘴裡,口齒不清地問他:“不是在追我,那你是在幹什麼?”
原本黎紹馳還坐得很直的,趁在祝父祝母不在,他便將腦袋枕到祝潼腿上:“我在跟你談戀愛,你要是談夠了,我們就結婚。”
祝潼愣了半秒,隨後揪著他的耳朵:“誰準你這樣投機取巧的?我還沒答應讓你做的我男朋友,你說什麼談戀愛!”
黎紹馳捏住她的手腕,不許她繼續作亂:“那你現在答應吧。”
祝潼別開臉:“沒誠意,不答應。”
黎紹馳眯了眯眼,他挺身而起:“要誠意對吧?”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火苗,祝潼本想逃竄,卻被黎紹馳壓到沙發上,被迫感受他深深的誠意。在千鈞一髮的關頭,她終於給了他一個名分,不料此後卻為他的獸行大開方便之門。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除了週末帶著祝潼回家帶孩子,黎紹馳就天天到祝家報道。起初那幾晚,他還安安分分地睡在客房。不久以後,他的狼子野心就藏也藏不住,夜夜都想法設法地爬到祝潼的床上。
黎紹馳的藉口千奇百怪,祝潼打起精神跟他鬥智鬥勇,最終還是讓這個滿嘴歪理的男人鳩佔鵲巢。
儘管相處多日,陳娟還是沒有給黎紹馳好臉色。黎紹馳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她想聽維也納之聲交響樂團的演奏會,他便討好地送上兩張貴賓席門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陳娟自然拒收他的賄賂。祝文山替她接過門票,還故意說:“昨晚你不才抱怨說,這場演奏會的門票是一票難求嗎?現在小黎拿到門票了,我們去聽就是了。”
陳娟涼颼颼地說:“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
黎紹馳說:“怎麼會?我在這邊打擾了這麼久,您就當這是我的伙食費吧。”
陳娟仍然不為所動。
祝文山將門票遞還給黎紹馳,他嘆了氣口,故意說:“小黎,陳教授不想去就別勉強她了。這票你拿著,到時候跟小潼一塊去,玩得開心點。”
聞言,陳娟一把就將門票從黎紹馳手中奪走:“你敢打小潼的主意?門票沒收!”
黎紹馳悄悄遞給岳父一記感激的眼神,看來愛情的真諦就是一物降一物。
交響樂團演出時間在週四晚上,那天黎紹馳提前了半個小時離開公司,到工作室接祝潼下班。
黎紹馳在一家新開張的西餐廳訂了座,跟她吃過晚餐,他興致勃勃提議看一場最近很火的電影。祝潼興趣缺缺,她說:“今晚不想看電影,等下就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黎紹馳一邊開車,一邊問她:“今天很忙嗎?”
祝潼臉上的倦意很明顯,她揉了揉額頭:“可能太久沒有坐到辦公室工作了,一時之間不習慣。”
黎紹馳說:“你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要不多請一個助理幫幫你?”
祝潼有點無語,她說:“乾脆請你來坐我的位置,而我就退休回家,這樣是不是更好呢?”
黎紹馳笑道:“如果你願意,我當然沒有問題。你知道嗎?女人太能幹,往往會讓男人沒有成就感。”
“包括你嗎?”祝潼問。
黎紹馳說:“我是個例外,我覺得……很驕傲。”
到家以後,黎紹馳就把祝潼趕到浴室,讓她洗漱休息。
“先歇一陣。”祝潼說著便躺到沙發。可能是今晚吃得太多,她總覺得胃有點撐,於是讓黎紹馳剝了個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