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想到了部隊身上了。”
“部隊?”
兩個男人站住了,齊齊的搖搖頭,趙鐵心裡一嘆:“一去多年啊,就是阿明。呵呵,阿明這是第二次要出去了。這條路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有走的人自己心裡慢慢體會。闆闆,你珍惜吧。月,是故鄉明!”
那輪月亮高掛在江邊。
照著趙鐵寂寞的臉。
闆闆心有所動。
每個背井離鄉的男人,心裡都有一個故事,誰不向往安逸穩定的生活呢?有時候命運卻逼的你,不得不顛沛流離。
一步一血一步一淚。
看著趙鐵如刀削似的側臉,還有那挺拔如山的身形。闆闆默默的看著他。像這樣的男人,究竟是什麼往事,才能夠讓他如此神傷呢?
“走吧。”趙鐵低聲的說了一嗓子。
舉起了腳步,走到了車前:“阿明開車。我和闆闆坐後面。”
阿明點點頭,卻彎了身子下去,搬弄了會,又到了後面。然後把兩張牌照丟到了江水裡。
拍了拍手。再走了回來。
看著月光下,阿明揚起了臂膀的姿勢,然後兩道光旋轉著,飄飛了出去。直到落入了江水裡。
浪拍打著。
看不見鐵皮濺起的水花,只是江面上遠遠近近,一片波光迷離了人的眼睛。
咔嚓一聲。
打火機耀了闆闆的眼睛。
趙鐵點燃了一根菸:“去哪裡?”
闆闆思索了下,對著趙鐵道:“趙哥,現在不好去市裡麼?方便的話,就回去吧。到我那裡坐一會。”
“你小子想賣了我們?”阿明壞笑著,看著他黝黑的笑臉剛剛綻放。
闆闆還沒來得及變色。
邊上炸雷似的,趙鐵怒喝道:“膚淺。這種玩笑不要開。”
阿明也知道自己勢力了。
因為雙方彼此的關係,已經是徹底的平等。胸口藏著那枚軍功章的闆闆。到底是兄弟的兄弟了。
玩笑,和侮辱人是兩回事情。
對江湖漢子來說。說人背叛,是最大的侮辱。
看著他吐了下舌頭,縮了下腦袋轉了過去。趙鐵卻依舊冷冰冰的:“阿明,你如果這句話是和那邊的兄弟說的,你受到的將是三刀六洞。上次我帶你去,只是帶一個家鄉的小兄弟去玩玩,這次去,是做兄弟。”
“我知道了,哥。”阿明在那裡頭也不敢抬。
闆闆在一邊不好說什麼,隨著趙鐵的一喝,其實他剛剛的一點不爽早就沒有了。只是這種教育情況,他明智的不好說話。
“你知道什麼?”趙鐵很認真。
阿明果然啞然了。
“欲做兄弟,先做人,小事情上要主意。出來的兄弟們為彼此可以死,但是生活裡,難免磕碰著,人心也難測,平時這樣得罪了人,到了關鍵的時候,人家多想這麼一想,手裡慢一下,一秒鐘就是你生死的關!知道麼?”趙鐵說的聲音很有力,卻很慢。
闆闆暗自的點點頭。
說到人心,當世沒幾個能夠超過他的理解了,只是他還年輕,性子如此,給他時間,他才能夠化道理為自己的東西。才能夠沉澱下來。
而趙鐵說的話。
非常的精闢。這也是闆闆其實很注意的。
太多的好友往來的時候,彼此交心,坦誠相待。乃至為彼此生死不顧。
可是你把他們放在同一屋簷下,生活裡具體的磕碰,就會引發很多細小的矛盾。
所以說,距離是必須的。
再比如男人女人之間,其實亦然,貌美如花也好,俊俏絕代也好,彼此生活了一起,細節決定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也影響太多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