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笑著道:“既是做了官,自然就有迎來送往,應酬交際的,沒有自己的宅子如何像話。這會兒朝廷清欠,房產價格正是極低的時候,單就我們這個衚衕就有好幾個院子要出手。只是,你入的是正黃旗,咱們這一片算是正白旗的駐地,雖說如今沒有那麼嚴格了,但是在這兒買院子怕也不大合適的。子默,你仔細思量清楚。”
怎麼,不但要搬走,而且必須搬的很遠?雖然正黃旗的駐地其實並沒有多遠,但對於南喬來說,不住在千米以內,不是隔壁對門,那是絕對的遠了哪怕是心知陳氏說的是不能忽略的正理,南喬心中依然十分排斥,感覺很不好受。如果李言必須搬走,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至少要分開三四年?這個長度,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長了些。
但是,陳氏所提出開的,又是不能不重視的問題——隨著李言的官做的越穩、做的越久,他的交際圈了不可避免地要有拜訪與被拜訪,接待與被接待。借住在別家的院子中,的確不像是那麼回事兒……
李言也是低頭沉吟。這個問題他有想過一二,但真正面臨解決的時候,才發現決定並是那麼好做下的。
“英子,你去通知廚房,晚上多做幾個好菜。”陳氏吩咐道。
“哦。”南英也沒多想,轉身出去了。
陳氏低頭將南齊抱起來放在腿上,也不看兩人,就那麼自顧自地說道:“喬喬才九歲多,時間還長的很,日後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
“我……”
南喬才一開口,就被陳氏堵住話頭,道:“喬喬你如今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額娘雖不願意太過於束縛你,但你也要記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萬萬不能失了女兒家的體面,毀了自己的一世名聲,明白麼?”
話雖是說給南喬聽的,但陳氏的目光卻是深深地看向李言。
李言終於彎身施了一禮,道:“多謝伯母教誨,李言明白如何做了。院子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的。”
“有你這一句話,伯母便放心了。”陳氏欣慰地笑道。她今日改口稱呼李言為“子默”,就表明她已經將李言當做真正的大人看待了,而她相信,以李言的聰明,自然能聽明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
就這樣算是決定了?
南喬從陳氏所在的偏廳走出來時,依然有些難以接受的茫然。李言費盡心力才改了戶籍,使得他們成親的可能性終於符合了政策規矩,但她還未來的及高興高興,卻被告知必須要和李言分開?
“不過是不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而已。”李言安慰道:“京城才多大一點兒?想要見面,還是很容易的。而且,想一想我們將有那麼多的時光會一起度過,這短暫分別的三兩年,也許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也說不定的。”
“道理我都知道。”南喬有些無力地倚在廊簷下的刷成暗紅色的廊柱,仰望天空道:“我只是心中有些不大甘心而已。明明可以讓我高興夠了才說的,如今這樣,我都沒有心情去慶祝了。唉,比起搬家,明明是你抬旗的事情更重要很多……”
“總有一天,我李言會給你南喬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我保證。”李言定定地道。
南喬聞言露出一個笑容,突然像是又有了氣力,道:“你既然要搬走,為了保證你的清白,你的丫鬟、小廝……總之你所有的僕人都必須是我的人,你有意見沒有?”
“當然,你是未來的女主人嘛。我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我的僕人,也是你的僕人。”李言望著南喬寵溺地笑笑,道:“只不過別弄太多的人。僕人若是太閒了,也會忍不住生事的。”
“哦,那隨便添幾個好了,就算你買的只是兩進的院子,也不好太空了。”南喬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南喬倒是陪著李言看了好幾處院子,只是她心中或許存著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