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喬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將關於錢多多地事情低聲陳述一遍,最後看著繁花,歉意地道:“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對不起。”
繁花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此時才流下一滴眼淚,站起身,緩緩跪倒,哽咽道:“不,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難報原本,贖身之恩就難以報答……”
“可是,我們買了你,也是要送人的。”南喬覺得很愧疚。
“不是這樣。”繁花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討好一個男人,比起不得不討好無數男人來,已經算是天上地下了。更何況,我是去挽救自己的弟弟。小姐,您放心,您的那些錢,奴婢一定想辦法還您。如果有可能,我願意十倍百倍的還你……”
“那,你要不要見見錢多多?我可以喚他來此。”南喬扶起繁花。
“不用。”繁花神色一暗,道:“請小姐慈悲,不要告訴他我的情況。”
南喬默默嘆息,又與繁花對了詞,才攜手回到東澤和南英的桌子邊上。
南喬重新拿出欠條,對東澤笑道:“東澤大哥,繁花姐姐我很喜歡……恩,如果,她沒有被送出去的話,我要她給我當丫鬟,你不許扣下繁花姐姐雖然長的美,但你不許打壞主意恩,那樣的話,你就不用還錢了。”
東澤有些尷尬,拱手討饒道:“不敢,不敢。我可是正人君子來著。”
“哈,你還正人君子?”南英指著東澤,十分好笑地道:“你可是給我們吹噓過,你的兩個丫頭,都被你禍害了……”
東澤漲紅了臉,惱怒地將南英手指拍掉,道:“去去,你妹妹在呢,瞎說什麼。”
呃……南喬裝作沒有聽懂,好奇地看著兩人吵嘴,一邊還樂呵呵地捻了個梅花糕吃著,心中卻衝著東澤翻了無數個白眼——有十六了麼?成年了麼?就開始禍害丫鬟,也不怕腰肌勞損南英倒是不錯,至今都還清清白白的……
意識到南喬的存在,南英正了正神色,談起了正經事,道:“哎,東澤,你說我是直接去考筆帖式,還是直接進軍隊,或者等兩年再考武舉?”
東澤愣了一下,然後咧嘴一笑,使勁拍了拍南英,道:“小子,可以啊,筆帖式都有把握?”
南英鬱郁地道:“還不是要砸銀子進去。東澤,我是認真的,給點意見。”
東澤收起了玩笑,道:“如果你有把握,當然是去弄筆帖式,那是做官的捷徑。軍隊的話,你家是正白旗,花點錢就能進禁衛軍,立功升職都快,也不錯。至於武舉,以我說,你還是算了。”
“咋?你是說我沒本事考不上還是咋的?”南英不服氣地嚷嚷道。
東澤抿了一口茶,道:“不是哥看不上你。你再練兩年,多了不說,考個武進士那是沒問題的。只是,南英,那個有啥用?考了武進士,還不一定能分進近衛營呢,若是給你弄到駐防八旗中,不知道分到那個犄角旮旯中去駐守,就算是直接給你個守備噹噹,你能願意?更何況,離武舉還要兩年呢。有這兩年,無論你是做個筆帖式也好,還是做個禁衛也好,說不定就能有機會立功升官。就算不立功,那兩年也是資歷不是?”
南英點了點頭,悶聲道:“和李大哥說的一樣。只是,憑著本事,考個武狀元,一直都是我的夢想來著。筆帖式和禁衛軍,我怎麼覺得都是用銀子買來的。”
東澤嗤笑一聲,道:“我說哥們,別犯傻了。就算你中了狀元,你不塞銀子,你以為你就能攤上個好位置?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前,你家那情況,我知道,除了憑本事掙,你沒有別的辦法,但現在不同了不同了,知道不?”
東澤看了一眼南喬,對南英語重心長地道:“我說哥們,你是不是覺得總讓南喬妹妹出錢不好意思?我告訴你,你出息了,南喬妹妹才能漲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