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點安慰,南喬走到窗前,將窗子推開了一點兒,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而她的這個動作,毫不意外地引起兩個侍衛的警惕。面對他們警告的眼神,南喬衝他們露出一個乖巧的微笑。
她這個時候開啟窗戶,自然不是要心存逃跑的念頭——這個時候逃跑,就算是能夠跑掉,也絕對是愚蠢之舉,除了坐實自己的“罪名”,並給家人帶來災難外,她不知道還能夠有什麼益處。
她已經愚蠢了一回了,絕不能愚蠢第二次。
只是,這麼一個局,該如何去破?而如果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些事情若是被李言知曉,他又該是如何焦急?
南喬扯了扯頭髮,看見窗外一片火紅的楓葉飄飄蕩蕩地落下來,落在她的窗臺上,忍不住伸手拿了進來,回到椅子上,試圖靜下心神,開始漫長的等待。
好在,她並沒有等待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怒喝,是十七,還有燕寧。
“給爺讓開”
此時,聽見十七處於變聲期那特別的嗓音,瞧見燕寧焦急的面容,南喬心中一陣安慰。至少,她的兩個朋友是站在她這一邊,相信她的。
“爺”兩個侍衛猶豫道:“不是奴才不讓,只是道長特別交待,不能讓您這樣貴人接近她……以免……以免……”
“一個一個都瞎了眼,聽那老鼻子胡扯”十七暴怒道:“爺我認識她五年,從沒見有半點不妥爺我今日非要進去不可,看你們兩個奴才能如何”
說著,十七揹著手,直直地朝著兩個侍衛手中交叉的長刀上走去,逼得後者只能收起刀,讓開門口。
十七冷哼一聲,抬腳大步走了進來。燕寧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也進了來。
“喬喬,你有沒怎樣?”
才一進來,燕寧忍不住撥出一口氣,看來是門口兩柄大刀對她造成的壓力不輕。不過,看見南喬,她立即走過來抱住她的胳膊,關注地問道。
“什麼怎麼樣?”南喬拍了拍,露出了個微笑。
“就是……就是……”燕寧急道:“你不知道,你那時候的表情好嚇人,我喊你你都不知道……而且,那道士還在你這地方做法了好久……”她指著牆上貼的黃紙,小臉有些畏懼。
“你胡說什麼”不待南喬說話,十七立即衝著燕寧就是一聲低斥:“她又不是鬼怪,這些破紙能對她怎麼樣”
“也是哦……”燕寧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南喬歉意一笑。
南喬不介意地笑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然後又對十七道:“你這樣闖進來,不太好吧?”
“能有什麼。”十七不在乎地道:“五哥做主讓你將你送到這裡,也只是說不讓你亂走,又沒說不讓你見客。”
說著,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上下打量南喬許久,才皺眉道:“這會兒醒了?你一直不是挺大膽子的嗎?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如何,怎麼會被一個牛鼻子老道士說的什麼鬼啊魂啊的東西嚇到”
“我以為他說我被什麼髒東西附了身……”南喬尷尬躲閃地笑道:“你知道,女孩子對於這些說不清楚的東西總是畏懼的。”既然十七誤會了她當時的驚恐表現是畏懼了那道士和鬼神之類的,她當然不會愚蠢地去辯解說不是。
她卻不知,她的這種表情,落在十七眼中卻成了膽怯無措……對比以往她總是鎮定自信的模樣,這樣柔弱需要保護的她給了十七怎樣的一種衝擊“你……”
十七猛地站起身,握了握拳,道:“你放心,你會沒事的”說罷,他跺了跺腳,竟是悶頭快步闖出了房間,很快不見了身影。
不管不顧地強闖進來,這才說了兩三句話就沒頭沒腦地走了?
南喬瞧著十七遠去,十分愕然。
“他一定是去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