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過了。”
藍福道:“我家老主人怎麼說?”
餘三省道:“藍大俠已答允我等明晨再去赴約。”
這時,一個青衣大漢匆匆登上樓來。低聲說道:“老管家,有客人到了。”
藍福欠身對餘三省等一禮,說道:“老奴有事,先走一步了。”
餘三省道:“老管家請便。”
目注藍福的背影消失之後,才低聲說道:“周兄、商兄,兩位可瞧出破綻麼?”周振方怔了一怔,道:“什麼破綻?”
餘三省道:“我是說藍姑娘……”
商玉朗道:“藍家鳳麼?”
餘三省道:“不錯,正是藍大俠令媛,藍家鳳。”
周振方和商玉朗臉上同時閃掠過一抹驚異之色,緩緩說道:“藍姑娘有什麼可疑之處呢?”
餘三省道:“在下懷疑她隱藏了很多事實,未說出來。”
周振方沉吟了一陣,道:“不會吧!在下就怎的未聽出一點破綻。”
餘三省道:“兩位如若稍用心一些,就不難聽出其可疑之處了。”
周振方道:“這還要餘兄點撥一下了。”
餘三省道:“她們母女赴約,和人動手,母女之情,是何等親切,深摯,但那藍姑娘竟然未看到母親為何人所傷,此為可疑之周振方點點頭,道:”有道理。對方如若施展群攻,那藍夫人決不放心讓藍姑娘一人對敵,母女二人聯手,也好有個照應,准此而論,藍夫人受傷經過藍姑娘定然很清楚了。“餘三省道:”就算他們母女為人逼開,分頭和人相搏,藍姑娘無恙而歸,豈有不知母親傷在何人手中之理,至少也該說個大概經過,豈能以不知作為搪塞。“
商玉朗道:“嗯!果是大費疑猜的事。”
周振方道:“還有可疑之處麼?”
餘三省道:“在下已然暗中留心看過了那藍姑娘的神色,發覺她憂而不傷,顯然,心中有數,知道藍夫人不致於身遭橫死。
商玉朗道:“這個,在下就不敢苟同餘兄之見了。”
餘三省道:“商兄據何而言?”
高玉朗道:“咱們有目共睹,那藍姑娘不是哭得很傷心麼?”
餘三省道:“那是焦慮和懺悔之淚,並非傷心欲絕的哭泣。”
商玉朗道:“看來,餘兄對‘哭’字一道,也費過一番心血了。”
餘三省道:“由察微知者,哭和笑都是人感情的流露,驟看起來,並無不同,但如仔細看去,那哭笑之間,卻有數十種不同的變化,如能夠仔細觀察,哭笑之間,實是大有學問了。
周振方道“餘兄這麼一點撥,在下倒也有此感了,如以藍大俠和藍姑娘相較一下,那藍大俠傷疼推心,重過藍姑娘甚多了。”
餘三省道:“所以,在下把此點列為可疑之二?”
商玉朗道:“那是說還有第三點可疑之處了?”
餘三省道:“不錯,那藍姑娘如若是心無所知,那裡能那樣鎮靜,從從容容,回答兄弟的問話,而且語氣又那樣平靜。”
商玉朗道:“嗯!餘兄這麼說,兄弟倒也有些相信了。”
周振方道:“這麼說來,那藍姑娘勾結血手門中人,對付她自己的生身父母了。”餘三省道:“兄弟看那藍姑娘美豔之中,不失忠厚之氣,怎會如此大逆不道?”周振方道:“餘兄這麼一說,兄弟實在有些莫明所以了!”
商玉朗道:“餘兄,此時此情,餘兄還賣的什麼關子,乾脆明說了吧。”
餘三省道:“非也,非也,兄弟正在推敲此事,這其間,只怕要涉及一個情字。”商玉朗道:“情字?”
餘三省道:“藍姑娘太美麗了,就像天上仙子,小滴人間,世間能有幾個男子,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