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對他的評價議論。
“嗯,泰平王也是很不錯的,怎麼說呢。”那黃衫舞姬側頭想了想,“他大概是唯一能和泰平王媲美的人了。兩人各有千秋,泰平王氣勢上更勝一籌,而朝影宮的宮主容貌則更為絕色。打個比方吧,如果說泰平王是人中龍鳳,那朝影宮的宮主則根本就不是人。可以說他是仙或者是妖,反正不像是人。他要是能看我一眼,哪怕是即刻死了,也值得。”
“哇,不會吧。只怕是你這小蹄子動了凡心,情人眼裡出西施吧?”頓時,舞姬們一片譁然,如炸開了鍋似的,眾人中只有綺雲含笑不語。
一名藍衫舞姬插話道:“唉,我覺得上次見到的和泰平王一起,來看公主跳舞的那個赫連王子,也很是英俊呢!”
“嗯,那赫連王子的相貌身材都很出色,但我只覺得他身上冷氣十足,還沒走到跟前,只怕就要凍死了。”邊上的人應和道。
“要說冷,我看沒有人比得上墨宮主。當時,我看到他和赫連王子走在一起,赫連王子的風采即刻就被墨宮主比了下去。”那名黃衫的舞姬又說道,成功地把眾人的注意力又吸引過來了。
“真的?什麼時候,我們也定要見上一見那個墨宮主,才能甘心。”眾人發出陣陣嘆息。
另一名許久不開口的紫衫舞姬說道:“你們知道嗎?最近王府貴賓館裡還來了一名公子,我聽說是劉宋派來和談的宜都王。昨日在路上碰到,見他長得也極為清俊瀟灑,就是看上去太文弱了些。”
綺雲聽她說“宜都王來了”,心裡微動,悄悄離了眾人,舞衣也未來得及換下,提著裙裾便輕步而去。一路上打聽了貴賓館宜都王落腳的所在,到了貴賓館牆下,左手輕揚,甩出長綾縛住了樹枝。一個飛身上了圍牆,又悄無聲息地落入了宜都王劉義隆住的院子。
侍衛在園子的門口把守著,院子裡並沒有侍衛,靜悄悄的似空無一人。綺雲靠近窗戶,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見劉義隆身穿青玉色的袍子,頭束玉冠,正端坐於書桌前,凝神看著手中的書卷,手邊擺著一個茶盞,冒著氤氳熱氣。
綺雲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少時在劉府時常看到的一幕,似乎重新出現在眼前,恍如隔世。眼前的他與兩年前相比,雖然面色還是那麼蒼白,但更加清俊高雅,端莊內斂。讓綺雲忽想起了《詩經?淇奧》中的詩句:“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綺雲默默的立在花影下,看著義隆清瘦的身子,聽到他不時傳來幾聲咳嗽,心中酸澀:你還是那麼病弱,那麼安靜。寧願一個人待著看書,也不去湊熱鬧。義隆哥哥,兩年多來,你還好嗎?家中的長姐、義符、義真還好嗎?你們有沒有惦記著小時的雲兒?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懷念在劉府和你們一起長大的日子,真的很想進去看你,和你共敘離情。可是,現在的我能以什麼身份和你敘舊?我已經選擇了幫助北魏泰平王,成為你們的對頭敵人。你見了我和拓跋燾在一起,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所以,請恕雲兒不能與你相見了。
綺雲看了許久,終於回首飛身掠過牆頭,出了院子。劉義隆坐了看書,心裡隱隱覺得有些異樣,似乎感覺有兩道目光正在凝視他。他猛然抬頭,正好看到了綺雲飛掠而出的背影。
劉義隆追了出去,覺得那人的背影是那麼熟悉,那麼嬌俏,愣愣地倚在門口默想了一會,揚聲叫了隨侍的中兵參軍朱容子進來,問道:“朱參軍,你剛剛有沒有發現什麼人,進了我們的院子?”
朱容子作了一揖,答道:“回稟王爺,屬下沒有看見什麼人進來過。”
劉義隆踱了兩步,“那怎麼本王看見一個人影飛出院子,身手不凡,似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背影。而且好像穿著舞衣,披著長綾。”
朱容子說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