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
這時候的他似乎是在笑的:“我們似乎還沒有好好道過別。這一杯……那句話怎麼說的?絕情酒?”
“向佐,別這樣……”
她是憐憫,不是愛情,他起碼這一點不會聽錯。
“你可以選擇不喝,那樣的話,就請允許我戀戀不捨。”
吳桐一頓。
緩慢的,緩慢的接過酒杯,突然動作加速,仰頭灌下那爽辣的酒液,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時機。
Part5
向佐坐在沙發上,周圍靜得可怕,他手裡還是那杯酒。
面前的茶几上是另一支酒杯,杯底還隱約可見白色的粉末沉澱。這個女人昏迷著睡在一旁,向佐伸手纏繞她柔韌的髮絲。
一片死寂中,電話突兀的響起,向佐鬆開她的髮絲,取過聽筒。
酒保說:那個男人來尋人,沒有找到,剛走。
聞言,向佐以為自己會開心,實際上他依舊冷著臉,無聲地結束通話電話。
無愛承歡68
Part1
向佐將這個陷入昏睡的女人橫抱,進臥房。放置在床上,為她換上他的襯衣,替她攏好長髮。
坐在床畔,用她的手機發了條簡訊:“思琪喝醉了,我在這裡陪陪她。”
點選傳送後,莫名怔忪良久。他回頭,看看床上的吳桐。
抬起她的手,指腹磨過她那纖細的無名指上的戒指。
“Mark,那個女人已經和Eric完婚了。就是最近的事。”在醫院,那間他去而復返的病房,在沉沉睡去的他的父親面前,厲芷寧對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個女人,他父親的情婦,害死他母親的兇手,平靜而悲憫地,向他陳述這麼一件事實。她不會教他該怎麼做,她只是看似充滿仁慈地,將纏在他心上細密尖銳的鋼絲,狠狠勒緊。
勒進心房,血肉模糊。痛,侵進每一根神經。
向佐取下吳桐手上的戒指,轉而收入囊中。
他的指尖緩慢滑過她的臉部輪廓,最終伸指撥一撥她的額髮,俯身要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頓一頓,轉移了角度,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輕而長久地點在她的唇上。
“對不起。”
向佐懸在她唇上輕聲說。終於輪到他說這三個字,卻原來,滿腔都是無法形容的低落心情。
Part2
向佐以為那個男人會風馳電掣地趕來,那才是厲仲謀會做的事,可他料錯。厲仲謀的孤勇,在面對這個女人時,也失效了嗎?
手錶滴答作響,指標緩慢繞過,一切都靜的恍若不真實。
門鈴響起的時候,向佐想,終於還是來了。
向佐一直坐在起居室,頓一頓,對自己笑一個,慢悠悠地起身去開門。
厲仲謀的手指僵在門鈴上,控制住砸門的衝動,又按了一下。
與此同時,門開啟。
前來應門的向佐,開門後的幾秒間,被厲仲謀從上到下打量了遍。與他前一次闖入時,幾乎一致的打扮。
與那次一樣,向佐依舊有錯愕寫在臉上,那麼明顯,像是來不及掩飾,厲仲謀看著,憤然捏緊拳頭。
低眸看,玄關處那雙女式鞋,厲仲謀再熟悉不過。
此時此刻這樣的厲仲謀,卻是向佐不熟悉的,那種藏的極深的惶恐,散在厲仲謀皺緊的眉心裡,漾在他瞬間定格的目光中,隱在他緊繃的嘴角上。
這樣還不願意相信嗎,真是低估了他對她的用情……
向佐手握門把,不言不語,一時之間,半點情緒都沒有,沒有頹唐,更沒有勝利。厲仲謀這時卻突然動作,他徑直踩進玄關,全身肌肉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