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委屈了,怪他昨晚太胡來?
他早間出門前關了她的鬧鐘,要她好好睡一覺,吩咐管家好生照顧著,她還是要撐著這張蒼白的臉來上班——
這也是他的錯?
厲仲謀伸臂抱緊她,吳桐被摟在他懷裡,試著推開,沒有成功,他已把她的側臉強按到他肩上。
動作溫柔,但不失力量。
這個男人一點點的溫柔就足以令她無法承受,吳桐的酸澀流進了心裡,沒有再動,也沒有精力再責怪自己的不爭氣。
他的慍怒,在她這樣一副表情面前,很快土崩瓦解,厲仲謀無奈地笑,這樣的他,連他自己,都應對不及。
……
厲仲謀正了正臉色:“最近大家都忙,我也不希望有什麼意外。下次我會注意。”
他謹慎些,好過她吃藥吃壞身體。
“沒有下次。”
她還要逞強,聲音卻沒有底氣,這麼軟軟地倚在他懷裡說著,沒有一點說服力。
厲仲謀會心一笑,卻又很快收了笑容,捧起她的臉,嘴角一勾,眉梢一抑,厲仲謀給了她個古怪表情:“你確定?”
太近,近到這個男人眼睫的陰影都能落到她的臉上。
他的目光,波瀾不驚下藏著繾綣,哪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無聲的誘惑?
吳桐差一點又要陷進他的眸光中無可自拔,正在這時,洗手間外忽而傳來腳步聲。
……
聲音由遠及近,吳桐下意識退開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厲仲謀下一秒卻拉住她胳膊,將她重新拽回,同時伸手一帶,轉眼間吳桐整個人被他摟著腰帶進一旁的隔間。
厲仲謀落下了隔間的鎖,幾乎與此同時,有人進入洗手間。
女職員在鏡前補妝,聊八卦,隔間裡的吳桐聽得分明。
“總裁剛才追出來的那女人什麼來頭?”
吳桐只覺寒意順著脊椎悄然爬上:剛才自己慌不擇路地,竟跑來了職員區——
“在職員用餐區裡這麼鬧,大家都看著,這像話嗎?”
“聽說是TC那邊的人。昨天也是那女人,總裁陪著她坐職員電梯。”
“剛才我和助理室的Linda同座,可惜她什麼也不肯透露,說上頭吩咐過了。”
……
厲仲謀低頭瞟著吳桐,似要開口說話,她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
仰頭看著他,眉眼間盡是緊張。
她這麼“投懷送抱”,厲仲謀索性斜倚住門,攬緊了她,在她手心啄了下。
看著她瞪他,厲仲謀心情好。
直到外邊沒了聲音,吳桐仍不敢貿然出去,右手依舊捂在厲仲謀的嘴上,全然沒發覺自己與面前這個男人貼的有多近。
厲仲謀全沒去在乎外邊的女人們說了什麼,倏然張口咬一下她的指尖。吳桐一痛,條件反射地縮手。
厲仲謀低眉瞅一眼她放在他腰上的左手,眸色忽而變得不明。
他看定她的眼,悄然地笑,極狡猾:“你再不放開我,不如我們就在這裡……”
後頭幾個字厲仲謀特意湊近她耳畔,壓低聲說,說完不忘似笑非笑地一揚眉,尾音拉得長而挑逗:“……嗯?”
吳桐毫不猶豫地甩手,開門,走人,只丟下一句:“你!流氓!”
……
厲仲謀在隔間內又待了會兒才出去,笑容迅速落寞下去。
吳桐回到包房,幸而議員和助手還未回,她不至於更加尷尬。
擱在桌上的手機已有幾條未接來電,都是思琪打來的。
吳桐回撥過去,才知思琪已經離開了厲氏,在回公司的路上。
“不知道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