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閨女連針線活都做不來。”
柴倩一本正經的聽著,心裡暗暗道:“讓她們笑話吧,隨便笑話……”可嘴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嬸孃說的是,倩兒要勞煩嬸孃親自做嫁衣已是十分過意不去,怎麼好意思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呢!”
孔氏覺得多日的諄諄教誨總算有了回報,也沒辜負她每天熬夜做針線忙的眼花繚亂,故而心生憐憫,放低了要求道:“也不用做太複雜的,鴛鴦戲水繡上鴛鴦就好了,一旁的並蒂蓮就用不著了,出來的成品和你三妹妹差不多手藝,也能混的過去了,畢竟沒有人盯著那東西看。”
柴倩忙一一應下,千恩萬謝。而柴氏三姐妹,茶餘飯後除了陪柴老太君聊天之外,人人在房裡偷偷藏著一整套的枕套繡布,繡的都是鴛鴦戲水的圖案,只把柴倩感動的熱淚盈眶。再反觀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一個好醫成痴,完全一副世外高人模樣;另一個遊手好閒,古靈精怪,光靠說書的本事,也餓不死她了,學繡花?省省吧……
柴倩再次對著手中的繡樣長吁短嘆了起來。
☆、第十七章
乾清宮裡,當今聖上趙明辰正在大發雷霆。
沈灼依舊未改被炮灰的命運,家法過後,抱著枕頭在床上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關於趙青池嫖*妓,趙青舒寒夜相候並且又染風寒、李世子馬驚落水差點兒一命嗚呼的事情早已傳入了當今天子的耳中。趙明辰怒火攻心,指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沈貴妃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小小年紀,竟然沉淪風月之地,簡直混賬!”
沈貴妃一臉悽惶的跌坐在地上,嬌滴滴的拭去眼角的淚痕,萬般哀怨道:“臣妾有什麼辦法呢,孩子大了,不由娘了,況且他如今又住在宮外,鞭長莫及,就算臣妾久居深宮,能知道什麼,難不成還親自去找他?”
皇帝一團火發完,稍稍鎮定下來,看著地上的愛妃我見猶憐的模樣,終究也狠不下心腸,只將人扶起攬在了懷裡道:“那依你看,這孩子難道不管了?”
沈貴妃垂下秋水盈盈的眸子,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態,牙咬道:“依臣妾看,不如為皇兒選一個德才兼備,品貌出眾的王妃,只怕還能管住他一些?”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幾分機巧,又有幾分慈母的憂心,由不得趙明辰不動心。然而趙明辰只在心裡略略思量了片刻,還是斬釘截鐵道:“婦人之見!”
沈貴妃的神色一下子黯然失色,繼而是嚶嚶的哭聲,無比幽怨,帶著幾分嬌嗔道:“臣妾本來就是一個婦人,皇上問臣妾的意思,不就是想聽聽臣妾這個婦人之見嗎?怎麼倒還埋怨起臣妾了?皇兒也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兒,俗語有云,養不教,父之過,皇上如今到來說臣妾的不是,臣妾還沒先找皇上去理論呢!”沈貴妃一番話語,說的珠玉婉轉,楞是讓趙明辰找不出半點錯處,越發覺得今日自己確實孟浪了,委屈了自己的愛妃,忙安慰道:“愛妃說的是,是朕的錯,是朕的錯,改日朕便好好想想,為池兒也挑選一位佳人,好讓她好好侍奉你這個婆婆,如何?”
沈貴妃嬌嗔一哼,猶是滿臉淚痕的臉上已是破涕為笑,軟綿綿的倚在皇帝的懷裡。
“回殿下,七寶齋的掌櫃來回話。”
逸王府內,趙青舒興致悠閒的坐在亭中,對著石几上的珍瓏凝眸不語,一旁的八珍獸角的鏤空小銅爐裡溢位嫋嫋青煙,亭子四周掛著捲起的蘆蓆,為他擋去亭外的風霜,四周的炭火很足,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臉上的一絲蒼白,顯然又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把他喊進來。”趙青舒並未抬眼眸,伸手捻起一旁棋籠裡的黑子,正想落子,忽然一擰眉,辨不出喜怒道:“承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用我的黑玉棋當暗器。”他嘆了一口氣,嚴厲中卻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